馬蹄達達,車駕不急不緩地行進在大路上。
一直心存好奇的吟兒,對著正拿起水囊,給自己喂水的麟世子,提出了疑問。
“麟哥哥,你戰勝女魔頭的那套功法,從何而來?”
因為吟兒十分的好奇,這位挺拔偉岸的世子爺,怎麼會修習女子們,才會使用的功法的?
以他的個性,此事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
夏梓麟大戰女魔頭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被吟兒清晰地攝錄進大腦中。
她將整個畫面重新回放後,十分篤定地判斷出,他和女魔頭的武功是同出一門的。
難道麟哥哥曾經師從過清音師姑?
想到這裡,女孩兒又兀自搖了搖頭,似乎不大可能。
麟哥哥六歲便離開了清冥師傅,去到南部,為國家效力。之後他再也沒離開過朝堂,他是什麼時候學會這套功法的?
難道是離開玄壺山之前,便已修習過了?
因為女孩兒也看出來了,他使用的那招絕殺,就是剋制女魔頭的剋星。他倆的武功路數關聯極深,絕對是同樣一套功法的前後招式。
也就是說,女魔頭用的是前一式,麟哥哥用的是後一式。
麟世子看著女孩兒喝完水,自她手中接過水囊,用手指點了點她小巧的鼻子,回答起姑娘的提問來:
“就知道你剛才不做聲,是在琢磨著這件事情,梓麟剛才還在心裡打過賭,不出半個時辰,你是一定會開口,向我打聽這件事情的。看來本世子對你已然瞭如指掌了,果然如此。
吟兒有所不知,清音師姑這套《蝶戲鶯飛》,分別有蝶戲、鶯飛和融合三式。雖然是簡單的三式,但每一式卻可以千變萬化。”
“在實戰時,可以隨心所欲的演變出無數的招數來。當然這個要求武者,必須要有極深的造詣為基礎,才能隨心所欲的發揮出來。”
“嗯,我明白了,麟哥哥剛才打敗女魔頭的那一式,乃是這套功法的第二式,鶯飛。”
女孩兒皮笑肉不笑的問道:“可是,這明顯是女孩兒們才能用的武功。
麟哥哥你一個大男孩,清音師姑怎麼會傳你,如此畫風清奇的功法。
難道是師姑忘記了,你是一位男孩子,而且還是一位孤傲冷峻的王子?”
梓麟聽出了女孩兒的調侃,調侃他一個大男孩,無端地去修習女子們的功法。
他故作惱怒地,伸手在她頭上彈了一個爆粟,假裝生氣地道:
“哪條王法規定,冷峻的王子,就不能練習女子使用的功法了?
吟兒此話說的不全對,畫風清奇這個詞,在這裡使用,只是針對男子們而言,但是,女孩兒們練此功,當是正道。
其實梓麟練習此功,也是一種機緣巧合吧!既然你如此好奇,那梓麟便給你講一講,我在玄壺山學藝的那段經歷吧。”
麟世子說完,看見佳吟抱著腦袋,故意裝作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樣,忍俊不禁地“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伸出手來,替女孩兒揉了揉,剛才被爆粟過的地方,看見她展顏一笑後,便開始講述起,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的,那段在玄虛山學藝的經過來。
為了防止駕車的僕伕聽見,梓麟將女孩兒摟進懷裡,然後將音量放得極其低微,剛好吟兒能夠聽得清楚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