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卷柏此刻臉色變得剎白,剛才的玩世不恭已經蕩然無存。一向口齒伶俐的他,居然變的口吃起來:
“師妹,師兄我剛才沒聽錯吧?你說他,他,他是你的未婚夫?師妹,師兄認為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玄真子一把揪住女孩兒的手腕,用顫抖的手指著夏梓麟:“你說他?他是你的未婚夫?”
佳吟用她那雙純淨無比的眼眸與師傅對視,肯定的點了點頭:“是啊,師傅。福王府和定國侯兩府,已將婚嫁中的六禮,完成得剩下最後一禮啦呀。”
玄真子道長一聽,更加焦躁起來,他松開女孩兒的手,說了聲:“卷柏,隨為師去定國侯府,找那個老匹夫理論去。”
說完,一把甩開佳吟的手,招呼了一聲沐卷柏,便匆匆離去。
沐卷柏專注地打量了一番麟世子,眼神裡是滿滿的挑釁和不甘。然後朝著吟兒說了句:“師妹,你太傷卷柏的心啦。”說完,轉身便朝師傅追去。
“師傅,您們這是抽哪門子風,我麟哥哥招您惹您了?他如何就不能是徒弟的未婚夫嘛?”對著師傅匆匆離去的身影,佳吟大聲發表著不滿。
夏梓麟也有些懵,這是怎麼啦?本世子與吟兒有了婚約,哪裡不對嗎?看玄真子道長的表情,明顯對自己不滿啊!
“吟兒,剪綵儀式馬上就要開始,趕緊的,我們不能再耽擱了。”
“正是,被師傅這麼一攪和,差點誤了大事。”
也不坐馬車了,佳吟直接拉過一匹馬,與梓麟一道,翻身上馬,朝著目的地絕塵而去。
今日,是中央錢莊完成籌備後,掛牌剪綵的日子。
中央錢莊座落在崇文大街,皇宮東大門的對面。
剪綵儀式極為隆重,皇都內有名望之人,皆雲集於此。許多民眾也紛紛跑來圍觀,一睹盛況。
皇上親自落剪後,薛相便鄭重宣佈:自今日起,籌備兩月有餘的中央錢莊正式成立。
話說那玄真子道長,帶著沐卷柏,怒氣沖沖地來到定國侯府,根本就不走府邸大門,從天而降地就到了老侯爺面前。
老侯爺見玄真子一臉慍怒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心裡“咯登”了一下。
看道長的神情,八成是知道什麼了。該來的,終於來了。許是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老侯爺很快就穩住了心神。滿臉含笑的將玄真子迎進大廳,極盡周到的盡起了地主之誼。
“玄真道長的光臨,真是令陋舍蓬蓽生輝啊!”雖然氣氛極不諧和,但也要無話找話搭訕才行啊。
玄真子眼皮朝上一翻:“哼,貧道懶得理你這言而無信之人。”
老侯爺陪著一臉尷尬的笑,說話間,迅速與老夫人交換了一下眼色。
老候爺夫人秒懂,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剛開始不識得這一身仙氣的老者,究竟是何人。但在聽了丈夫稱他為玄真道長之後,方才明白了,原來是咱吟兒的救命恩人兼師傅大駕光臨咱定國侯府。
雖然不明白玄真道長為何生氣,但丈夫給過來的眼神,還是看懂了,就是讓我先拖延時間唄。
老侯爺正是如此考慮的,咱先穩住他,盡量拖延時間。
等吟兒寶貝回來同他的師傅理論,相信寶貝一定能有辦法化解的。反正就是去參加一個剪綵儀式,很快就會結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