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人想想也對,放眼一看,堤壩上空無一人,根本不可能會遇到什麼危險。
便讓墨喬帶著人,去碼頭的入口處,等候車駕。
自己則同小妹一起,在堤壩信步走來。
走著,走著,小妹忽然朝著堤壩內的草地上走去,過了一會便大聲招呼:
“長姐,快來看,這有幾朵粉色的菊花,甚是美麗!”
貴婦人於是走了過去,蹲下身子與小妹一起觀賞起來,並且發表起議論來:
“天氣都這麼涼了,如何還有花開,好奇怪。”
“大約是今年的冬天,不算太冷的原因吧。”
不大功夫,只見那小妹家的兒子,慌張地跑過來:“母親,不好了,果兒掉進江裡面了!”
貴婦人撒開腿,就朝著兒子落水的地方跑去。
而小妹則拉著她的兒子,趕緊逃離現場,也就是早上佳吟遇見她倆的那一幕。
聽完妻子的講述,美大伯沉著臉,眉間一蹙,拉著尚在後怕的果兒走到榻前坐下:“告訴父親,你是如何落水的?”
剛才的驚魂一刻,還沒有讓年幼的果兒緩過神來,見父親開口問自己,便結結巴巴的講起經過來。
在南城碼頭下船後,兄長帶著自己,在堤壩上飛快地朝前跑。
邊跑邊說:“果兒,我們跑的遠遠的,和母親、姨娘玩藏貓貓的遊戲,可好?”
見果兒點頭同意,兄長便帶著果兒加快了速度,很快就看不見兩位母親的影子。
“果兒,快來看,兄長好似看見,水裡有條好大好肥的紅尾巴鯉魚,若隱若現的。”
小孩子多半都是好奇的,聽說有紅色的魚兒,果兒馬上跑到兄長面前。
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將身子盡量往前探,在水中搜尋那紅色的鯉魚。
忽然,感覺被人從背後推了一下,下一秒鐘,自己就到了江水中。
美大伯猛地一拍案幾:“墨喬,將二姨娘母子叫到大廳,本閣主要問她些事情。”
一個時辰後,墨喬在皇都的東郊,將試圖逃走的二姨娘母子抓了回來。
那華服美婦如同一條,被抽去筋骨的死狗一般,癱倒在美大叔面前。
“溪兒,告訴為父,為何要將弟弟推入江中?是誰讓你這般做的?”
美大伯聲音並不大,但發出的威圧,足以讓這母子倆窒息。
被稱為溪兒的小男孩,膽怯地看了一眼華服美婦。
見姨娘緊張的朝他搖了搖頭,便咬咬嘴唇不肯開口。
“回答本閣主的話,不要試圖考驗我的耐心!不想進蛇窟,你便趕緊交待!”
一聽要被丟進蛇窟,溪兒渾身顫抖不止,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父親你饒了溪兒吧,是姨娘讓溪兒做的。”
“溪兒,給為娘住口!”隨著一聲極度驚恐的聲音響起,溪兒的嘴被華服美婦緊緊地捂住了。
“有道是,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今日之事,本閣主已瞭然一切,你還有什麼話說?”
這個惡毒的婦人,簡直就是喪盡天良,親姐姐的兒子都要算計扼殺!
這些年好吃好穿養著你們母子,就是這般回報給我的?
憤怒之極的美大伯,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將流動的空氣都冷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