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寧靜園裡。
毛祭酒將麟世子迎進書房,親手將磚茶放在火爐上煮起來。
忙碌一陣後,卻發現那夏梓麟自打進了門之後,便一直都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的,毛祭酒知道他心裡不痛快,便打算找個事情來分散他的注意力。
於是,先開口打破了這沉悶的氣氛:“來,梓麟,我們來對弈幾局。”
梓麟木訥的點點頭,二人來到棋盤邊,臨窗對奕起來。時間在二人的廝殺中,靜靜的逝去。
“我說,夏博士,你確定要落子於此?”見男孩沒做回應,毛祭酒趕緊將手中的白子落下。
“你輸了。”毛祭酒可高興了,今日已完勝了夏博士三局。這是以往,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打從與夏博士交手棋藝的幾年間,自己便是使出渾身的解數,也從不曾勝過這個小屁孩。以至於好長一段時間,自信心受到嚴重的打擊。的棋藝,可是在這皇都的文人圈內,可以說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但在夏梓麟面前,自己下的根本就叫一手爛棋。今日,能夠連勝三局,可以說是亙古不遇呀。
毛祭酒偷偷朝他瞄了他一眼,卻發現他依然是一臉呆滯的表情。
便知道他哪裡有心與自己對弈,分明是在為那個丫頭苦惱嘛。
便尋思著開口表示一下關心:“前段時間,與那丫頭還好好的,怎麼過完個重陽節後,你倆就成這樣了?
如今女學那邊可傳揚開了,說那佳吟丫頭有可能要選擇太子殿下。”
見麟世子臉色痛苦的抽搐了一下,毛祭酒雖然不忍,但還是接著道:“那群鬼丫頭可有好多人開心了,說是薛佳吟還算是有自知之明,終於將麟世子還給她們了,哈哈!一群小破孩!”
“祭酒大人,您是過來人,你來幫梓麟仔細分析一下,這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梓麟便將那日在三皇子府發生的事情,前前後後無一遺漏的,全部向毛祭酒講述了一遍。
“依本祭酒的經驗來看,問題應當是出在,你與太子他們比試騎術之時。在那個時間段,只出現了三皇子側妃和雲世子、寧銳兄弟倆。那三皇子妃齊娜,曾經與薛博士在太學女院,有過短暫的同窗關系。”
“對了,本祭酒想起來,三年前,薛博士在女院發生生命危險,是齊娜第一時間報告給我,然後迅速通知薛相,進行搶救,才保住了吟兒那丫頭一條命。”
毛祭酒停頓下來,看了眼梓麟,見他全神貫注地在聽自己說,於是繼續開口道:“她與齊娜的話題,不可能與你有關,最多也就是兩人敘敘舊。齊娜表達一下,感激之情而已。”
“那麼,問題就一定是出在,雲世子和寧銳兩人身上。那雲世子對他這位表妹可是上心之極,說不定就是他,在吟兒面前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話,致了吟兒對你産生誤會。”
“祭酒大人所言極是,其實當日梓麟就分析到,很有可能問題出在雲兒和寧銳身上。今日經過您的再分析,更加證實了梓麟的猜測。”麟世子連連點頭,表示贊同祭酒大人的分析。
這時候,福王府的一位侍從,急匆匆地進來報告:“奴才見過世子爺。”
“何事?”
“王爺和王妃急召世子爺回府。”
梓麟一聽是父王招自己回府,擔心府上有事,便急忙向毛祭酒告辭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