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還敢多話,推開圍觀的人群,眨眼人就不見了。
“薛相對不住,是犬子不知輕重、肆意枉為唐突了薛四小姐。
還望薛相莫與黃口小兒一般計較。來日下官定備薄酒專程向薛相請罪。”
徐廷尉慚愧的低垂著花白的腦袋,恭敬地向薛相施了一禮。
一直未曾開口的薛相,對這場鬧劇雖然十分惱火。
但同朝為官,怎麼也要顧及下同袍之誼,在眾人面前且留他三分薄面。
橫豎也是咱家閨女佔盡了便宜。
於是回了一禮:
“都是小兒們過家家的玩鬧罷了,徐大人不必在意!”
“下官這便回府,教訓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牲,告辭!”
說完徐廷尉轉身匆匆離去。
原來半個時辰前,徐府管家慌張地來報,今兒一大早四少爺,將庫房裡的財物搬了不少。
說是去薛府下聘用,是掌管中饋的二姨娘同意了的。
徐廷尉可是知道,那薛四小姐是皇上認定的太子妃人選。
皇上看好的人,自己就是借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動啊。
並且還知道薛四小姐,拒絕了東萊太子的追求。
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是個什麼東西,自己心裡可是清楚地很,那薛四小姐能看上他?
於是急急忙忙趕來,將兒子撈回家了。
隨著圍觀的人群戀戀不捨地散去,大氣莊嚴的相府大門,也被守門的小廝緊緊關閉。
繞過自家恢宏氣派的雕花照壁,薛夫人忍俊不禁地仰起頭問薛相:
“夫君,你說咱家吟兒,何時變得這般會埋汰人了?瞧她這銀牙利齒的,也不知到底是隨了誰?”
“這當然要歸功於她熱愛,和那顆聰穎無比的小腦瓜了。
當然是隨了你夫君我嘛!哈哈,吟兒隨我。”
薛相捋捋胡須,頗為自豪地說。
梓麟陪著佳吟,回到花廳繼續品茶。
“壞丫頭,假設有一天,你麟哥哥也帶著聘禮來府上求婚,你會不會也像對待徐四少那般,將你麟哥哥我惡損一番?”
說完,梓麟用他那雙好看的鳳眸,緊張地盯著佳吟。
佳吟睜大那雙水汪汪的杏眸,看傻子一般的瞄了眼麟世子,然後“噗嗤”一聲笑了:
“徐四少那種無賴,豈能與麟哥哥相提並論?”
此刻梓麟心情甚好啊,好的快飛上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