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操首者,封二千戶侯,賞錢二千萬。其餘部曲偏裨將校諸吏降者,勿有所問。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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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靈作為袁紹派遣的援軍,對沸沸揚揚的“討曹操檄”比兗州人更為敏感,夜深人靜之時,回想其中字句,很難不產生自我懷疑:“袁公讓我幫助的,是如此出生不正,品行不端,貪婪狡詐的人,到底投效他到底值不值?”
同樣疑惑的還有青州兵們,敵人不再是陶謙,而是青州牧劉備,那可是青州黃巾的噩夢,如何能與劉備作對?如何能青州人打青州人?
懷疑一旦產生,就很難不繼續發展,在作戰中便很難像之前一樣奮不顧身。
曹營計程車卒成分複雜,有最早追隨的豫州、揚州兵,戰鬥力不算最強,卻最為忠誠;數量最多的是去年投效的青州兵,人數多,戰力不錯,但紀律和忠誠度堪憂;數量其次的是在兗州招募計程車卒,其中人數最少的泰山兵戰力最強;組織力最強的,反倒是客場作戰的一萬冀州兵。
客兵多於主兵,直接的後果就是客將勝過主將的狀態,給曹軍埋下了嚴重隱患。曹操最親近的將領是曹、夏侯氏宗族和其他沛國將領,本地人樂進、呂虔雖然極有能力,卻只能屈服於沛國將領之下。冀州兵屬於盟主袁紹,曹軍都對他們禮讓三分。青州兵還未完全歸心,曹操必須加以籠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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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來覆去之後,竟然出現了兗州兵位於整個曹軍中最低位置!
青州兵、冀州兵出工不出力進一步導致矛盾擴大,曹操軍目前士氣高昂,連戰連勝,矛盾並未嚴重暴露,然而一旦戰事不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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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城門口張貼檄文,陳瑀臉色慘白,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身體搖搖欲墜,一旁的陳珪連忙扶住:“事已至此,可別氣壞了身體。”
“保重”
陳瑀擺擺手,上車走了,說是到吳郡赴任,劉備在淮浦一日,就不回來。惹不起,躲得起。
望著漸漸遠去的車隊,陳珪臉上露出複雜難明的神色,奇怪的是有一絲興奮。
陳登:“一個檄文罷了,伯父竟被嚇得逃竄。我們陳家有田有兵,劉備還能真把我們搓扁揉圓!”
陳珪:“你雖然極有才具,畢竟年少,無法理解也是正常。
真沒想到劉備竟然將大部分時間都花在與戰爭無直接關聯的事情上,陳氏遇到劉備,只能自認遇到剋星,陳瑀遇到劉備,只能算陳瑀倒了八輩子黴。”
陳登問道:“劉備不是以善戰聞名於世麼?不是應該上去就和曹操幹得如火如荼、如膠似漆麼?怎恁多手段?”
莫非遇到一個假的護東夷將軍?
陳珪:“孫子曰:善戰者無赫赫之功,說的就是劉備這樣的人啊!
觀其過往,劉備年少時就獻出應對旱災、增加國庫收入、北伐鮮卑之良策,在青州所作所為,無一不出人意表,卻又極有成效。要是靈帝、何進能信之任之,天下未必會敗壞如此。
其在徐州所為,能相信嗎是隨意為之?”
陳珪、陳登父子哪會知道,劉備有統一戰線這個法寶,對待戰爭的思維與普通將領有極大差別,戰爭為政治服務,政治亦服務於戰爭。
如果不能把中間派拉過來,穩定住,又如何能弱化強大的敵手?戰爭,可不僅僅在兩軍對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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