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楠:“父親沒死,只是撞了牆,有些虛弱。外間封鎖甚密,順便出了個詐死的主意。”
耿武看著自己的手:“糟糕,剛才那一下別把他打死了。”
劉子惠好半天才醒來,對耿武怒目而視:“幾十歲的人還這麼衝動,我要真死了,你等如何是好?”
“算扯平了!”耿武扇了自己一個耳光,雙手抱住劉子惠不住搖晃,“有什麼鬼點子,快說。”
劉子惠:“別搖,再搖點子搖沒了。你們兩個,隔一陣哭一會,別讓人看出端倪,計策就不靈了。”
。。。
第二日,劉家也不等待親戚賓客,就低調地出殯,耿武、關純、潘宮等都一同送葬。
沮授、田豐等得袁紹重用的冀州老人,雖未來送葬,也派子弟送上一份心意。
經過故中常侍趙忠宅,韓馥聞哭聲而起,卻被門口袁紹士卒阻擋,不許出門,向守門的淳于瓊怒道:“我既然讓冀州與你等主公,就絕無再要回之心,已是無用之人!難道袁紹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
淳于瓊嘆息而退。
韓馥出得們來,看到隊伍前頭披麻戴孝的劉子楠、李歷、耿武等人,淚水嘩啦啦留下,幾步搶過去,扶住行禮劉子楠:“賢侄節哀,都是為叔之錯。昔日我不知君之忠直,將君發配作徒,被赭衣,掃除宮門外,是我錯了。”撫著棺材越發哭泣,對李歷、耿武說,“若當日聽你們的話,你我也不至於淪落至此。”
車架停下,淳于瓊遠遠看著韓馥等人哭作一團,笑道:“盡作兒女情態,懦弱至此,難怪不如袁公!”
韓馥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漳水北岸,又被淳于瓊帥人攔住:“奮威將軍即便要走,也要給袁公報一聲吧!”
韓馥想起這些日子的悲催遭遇,心想袁紹欺負我,你一個部將,憑什麼欺負我,驟然火起:“我的故吏去世,說幾句私密話也不可?”
耿武道:“淳于校尉,韓公就算不是冀州刺史,也是袁公親封的將軍,品級比你高,莫非要聽你的?!”
李歷冷笑:“袁公治下,不知何時,竟然如此沒大麼小?袁公給校尉的任務到底是保護韓將軍,還是幽禁韓將軍?”
淳于瓊火冒三丈,畢竟外鄉人,卻也不敢犯冀州名士之眾怒,只退後數十步。
逢紀趕來監視韓馥,對淳于瓊說:“劉子惠父子是中山人,卻走漳水,真是奇怪。”
淳于瓊:“有什麼奇怪?走到鉅鹿郡下曲陽再換車就是。”
逢紀一時想不透,於是讓淳于瓊派兵守住碼頭,不讓韓馥上船。
韓馥心中越發暗淡,嘆息道:“留之不安,走之不可!可憐可憫!”
李歷是劉子惠之後,韓馥第二任治中從事,亦嘆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可惜可嘆!”
韓馥被說的滿臉羞紅。
李歷見韓馥只是羞愧,一點不發火:“方伯寬仁,這是優點,也是我等為之效死的緣故啊。如今我等雖丟官去爵,依舊不忘當初提攜之恩。方伯不如遣子隨同劉子楠離開此地,共返回中山,若有個萬一,也好存一份血脈。”
韓馥:“會不會太倉促了?”
“不倉促,有我等護持,定保二公子平安。”李歷、耿武、關純、劉子楠、潘宮等一起圍過來,目光炯炯,透露著別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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