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臣到了現場的時候,看到路邊的兩具屍體,就把兩個孩子留在了車上,自己下車了。
而我,坐在車前蓋上看著天空,嘴裡喃喃自語:“一意孤行伴佳人,人卻為婦未為嫌。如果佳人送良人,欲盼良人莫忘心。”
這詩是我自己做的,念著這詩,眼淚不禁的順著臉頰滑落。
屈臣走過來搶走我手中的酒瓶,然後生氣的對我說:“夠了!你就這麼愛那麼男人嗎?那你今天為什麼不阻止他結婚呢?”
我無奈的笑著搖頭說:“你同他一樣,都是我愛的人。可惜我卻愛你至深,無法割捨。屈臣,原諒我對他動情了,他結婚了,我心裡真的不是滋味。但是我能捨棄他,卻唯獨不能捨棄你。”
屈臣將我攬入懷中說:“老婆,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我們在一起十多年了,你的心思我最瞭解。好了,收拾好心情,接下來的路我會陪你走下去。”
我將頭靠在他的肩頭,點點頭說:“那你不許騙我,這輩子都不能離開我。”
“好好好,我不離開你,一輩子都不離開你。”
這一次,我放下了我所有的尊嚴和堅強,靠在屈臣的懷裡哭的就像一個孩子。
最後我哭累了,就躺在他懷裡睡著了。他將那兩具屍體處理好之後,就開著車帶著我回了酒店。
第二天我睡醒之後,發現我的眼睛已經腫了。
我帶上面具,收拾了東西,就啟程去了機場,家裡的私人飛機還停在機場的。
到了機場之後,屈臣和他的朋友告別,我就帶著兩個孩子進機場等他。
屈臣走進來的時候,遞給我一個信封說:“剛剛在外面遇到趙亓了,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我立刻開啟信封:一芠,你要離開了,我沒勇氣站在你面前給你告別,所以只有給你寫了這封信。曾經我們兩個的美好回憶,我會永遠記在心裡。也請你原諒我不能繼續去愛你了,我應該對我老婆負責,畢竟她已經嫁給我了。這個發卡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你帶上它很漂亮,我將它物歸原主,希望你以後看到這個發卡,能想起在cd,還有我這個一個好朋友。”
我看完這封信就笑了,信封裡還放著那個發卡,淩兒疑惑的問著屈臣:“爸爸,媽媽這是在哭還是在笑呀?”
屈臣笑著說:“你媽媽是高興的流淚了。”
“那媽媽到底是在笑還是哭呀?”
他摸摸淩兒的頭說:“非笑非哭,以後你長大了就會知道了。”
我將信收好,就和屈臣上了飛機,飛機起飛後的三個小時之後,降落在莊園裡。
剛下飛機,就看到所有人都出來迎接我,我走到他們身邊,沒想到他們第一句話並不是歡迎我回家。
“芊芊,快跟我們去醫院!你師父突然暈倒在家裡,現在在醫院。”
關旭說著,我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師父怎麼會突然暈倒。
我二話不說,沖到家裡拿了車鑰匙就往醫院裡跑。
到了醫院之後,護士帶我去了一間病房,只看到師父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
“護士,你告訴我,他到底出什麼事了?”
“病人是腦癌晚期,這種病沒有什麼主要的症狀,所以有很多人忽視它。現在他已經動了手術,但是情況依舊不見好轉,家屬做好心理準備吧。”
護士說完之後就離開了,我聽到護士這樣說,眼淚立刻就掉下來了。
我在門口哭了大半天,然後擦幹眼淚,忍住悲傷走進病房。
師父已經睡醒了,我笑著走到病床邊坐下,師父嘆了一口氣問我:“醫生說了我是什麼情況了嗎?”
“醫生說你沒事,就是年紀大了,所以身體不好,多休息就好了。”
師父搖搖頭說:“我知道你孝順,不忍心告訴我事實,其實我早已經知道我是什麼病了。前段時間我瞞著你們大家去做了檢查,我知道我是腦癌晚期。”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大家?現在你的病變得這麼嚴重,你知道我們心裡有多難過嗎?”
我責怪著師父,他明知道自己身體情況,卻不告訴我。
“芊芊,師父陽壽快盡,做手術只會讓我更痛苦,就讓我安安靜靜的離去吧。”
我抓著師父的手說:“師父你不要亂說了,我會救你的,就算你去了地府,我也會去地府把你的魂魄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