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麒麟掏出來的項鏈與那條很類似,她一直佩戴著。
“怪不得我覺得這條項鏈很有眼緣,就一直戴著,原來是因為之前的記憶還有殘存。”
“這是……”樓景桓看著那條極其相似的項鏈,不禁輕微蹙眉。
“這是江大哥送的,我覺得有眼緣就留下來了。”
米麒麟沒注意到他的目光,低頭看著那條項鏈徑自解釋著。
“他喜歡你?”樓景桓眸光一沉,語氣間也帶著些醋意。
“你別誤會啊,我和江大哥是清白的。若不是他我活不到現在。”
米麒麟慌忙辯白,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對勁。
她雖然和這個人曾經相愛,可現在的她沒有記憶,更加對他談不上愛了。
這種急著辯解的話脫口而出是怎麼回事?
不過眼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米麒麟想了想,把鬼醫送她的項鏈重新放回領口,起身坐到不遠處的椅子上,和樓景桓拉開距離。
“當日,我從懸崖墜落進谷底的湖裡,碰巧遇到江大哥在谷底採藥,是他救了我。後來,他把我帶進他隱居的地方,為我療傷。我這才撿回小命。”
米麒麟坐在那裡,看著樓景桓的眼睛,冷靜地將自己墜崖後至今的經歷說了一遍。
就算她和樓景桓曾是夫妻,可鬼醫對她有救命之恩,她不能讓樓景桓的醋意散發到鬼醫頭上。
“糖糖,對不起。”
樓景桓深嘆口氣,別開臉去避開了米麒麟的目光,他對米麒麟始終是有愧。
若不是他保護不力,米麒麟又怎麼會幾次三番遭人暗算。
“你也別那麼說。既然我們曾是夫妻,就說明我們之間還是有感情的。不過……”米麒麟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記憶沒法恢複,江大哥治好了我的外傷可對腦子的事情一直素手無策。我想,在我沒想起來之前,我們保持距離好嗎?”
話一出口,她就看見樓景桓的眼光黯淡了下來,臉上有些許受傷的顏色,忽然覺得於心不忍,便又接著說,“畢竟,我們說了這麼多,我連你叫什麼都還不知道。”
“呃?”樓景桓訝異,他說了那麼多,難道沒提到自己的身份嗎?
仔細回想一下,好像只是說你啊我啊的,重點講述的都是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並沒詳細介紹過背景和他自己。
“樓景桓。”
樓景桓無奈地搖搖頭,覺得自己真是的一遇到米麒麟就真的會亂了方寸。
連最基本的事情都忽略了,根本沒對她說清楚。
“樓景桓……”米麒麟重複了一遍,“你和乾王是什麼關系?”
“乾王?你想起來了?”樓景桓眼光一亮,以為她記起了什麼。
“沒有,只是之前聽說過乾王的名號,那時候就覺得胸悶氣短,腦子裡總有一段記憶呼之欲出,但總也抓不住頭緒,我就想會不會是一段痛苦的記憶。乾王難道才是我們的仇家?”
米麒麟揉揉額側,臉上露出一副嫌棄厭惡的表情。
可是乾王已經是當今聖上了,米麒麟知道惹不起,她有些哀怨地看著樓景桓。
“說這些不會被殺頭吧?”他吐了吐舌頭。
“呃……其實乾王……”
樓景桓一愣,有點哭笑不得,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口了。
正想開口解釋的時候,屋外傳來墨空的聲音。
“主子,賢王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