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擦過他的耳廓,紮在紙門上。
他聽到紙門吱呀的猶豫了一下,然後柔軟的倒落了下去。
“也許我會更拼命點……保護木葉吧。”男人的表情,難以形容。
他只記得,那紙門倒地後,如同激流一樣洶湧淹沒他們的月光,明亮的讓人惶恐。
“教我吧。”他突然開口道。“教我你的手裡劍和苦無。”
“你不是……挺好嗎?”男人端正的坐在他的面前,端詳著他的臉。
“教我吧。”他頑固的堅持道。
月光裡男人那張輪廓柔和的臉變得堅硬了起來,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在隨著胸口的震動而劇烈的顫抖著,那麼的明顯。
就算到了最後,他也沒有聽到肯定的答複。
但是那天之後,他開始固執而沉默的跟著那男人了。
那時接連不斷的戰爭並沒有給木葉帶來什麼,死去的人一個接著一個,有很多的忍者就那樣埋葬在了荒蕪的戰場上,還有更多的人連屍體都未找到。
一直呆在那種保育院一樣的忍者學校裡,戰爭中所發生的一切也不時的傳到他們的耳中。
回憶中仍舊留有印象的,是木葉的天才忍者得到了寫輪眼的訊息,與之一同回到村子裡的,還有宇智波帶土的死訊。
據說是同組的女忍親手做的眼部手術。帶土的屍體並未被帶回,那個叫做旗木卡卡西的少年,就那樣堂而皇之的回到了木葉。
他並不記得帶土的面孔,無論怎麼回憶也沒有什麼印象,那時聽到訊息心底唯一的念頭便是:
如果我是帶土的話。
如果我是帶土的話。
那是在每天都會經過的,從忍者學校回到家的路上。年幼的宇智波鼬垂著頭安靜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和別的宇智波一樣穿著寬大的圓領上衣,團扇的標記緊緊的貼著他的後背,隨著他平穩的腳步微微的起伏著;空空的額頭被風吹過,他有時候會抬起頭來沉默的看著前方。
那條漫長的路上並不像十幾年後那麼的平整而寬闊,戰爭毀壞了一切,那路面坑坑窪窪,缺少修整和養護。
如果我是帶土的話。他想。
如果我是帶土的話。
白發的少年走過他的身旁,身後是宇智波家敞開的大門。
如果我是帶土的話。
他想。
我會把你們全部都殺掉。一個也不留。
那白發的少年有著如同烈火一樣顏色的左眼,額頭上帶著木葉忍者的頭帶,安靜的走過他的身旁,雙拳攥緊,微微顫抖。
如果我是帶土的話。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