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吧,是這麼個道理。
錢不錢的,唐依還真不至於放在心裡。
就是這氣讓人挺不順的。
那個什麼大爺爺早多少年前就掉錢眼子裡了,一大家子趴到咱家老爺子身上喝血,慣的他們臭毛病,好不容易這麼年斷清楚了,都不走動了,還要上杆子給人送禮去,反正不管溫淑媛咋說,唐依就是耷拉個臉,不應她。
溫淑媛也無奈極了,這閨女的脾氣呦,也不知道是像了誰,死犟死犟的。
沒辦法,道理跟閨女說不通,東西她自己也不敢真拎回去,要不然指不定唐依該咋發脾氣呢。
沒辦法,把那房人的名字從禮單上劃掉,唐依這才願意繼續跟她往下說話。
“你呀你,真是個壞脾氣。”
為了帶領咱老家那些人致富,唐依真是多少錢都往裡砸了,可偏生就是那些讓她看不過去眼的人,她真是三瓜兩棗的便宜都不讓人佔了去。
再看三房和四房那些人,早年前也因為錢的是跟咱家有些矛盾,可唐家起來之後,他們老早就找上門來修復關係了,倒是大房那些人還自持身份,覺得他們是老大來著,想讓咱家老爺子先上門去,他們倒是真敢想,可這家裡還真沒人把他們當回事。
你再看五爺家那一房因得跟自家關係好,現在家裡幾個孩子都給安置好了。
老大家裡看著能不心急嗎?
這隔三差五的就有老鄉上門來串門的時候說起老大家的事,溫淑媛知道是個啥意思,那是在暗示自家這親戚得走下去。
她本來想著趁著過年走禮的時候,多少意思一下也算給了那些上門來說事的親戚一個面子,可哪能想,她閨女根本就不樂意。
老太太知道這事之後也沒說她們娘倆誰對誰錯,只是說了句,照唐依的意思來,祭祖那天都讓她領頭帶人去上香了,她現在說話就是好使。
溫淑媛一聽就知道老太太的意思了,鄉下那些舊規矩,祭祖的時候女人都是不讓去祠堂的,不過現在時代不同了,咱這邊不比南方那麼重視這些,不過唐依能代表他們這房領著弟妹去上香這事,還是很能說明問題的,至少鄉親族老的可沒把她當一般女孩子家看待反而很是重視。
不說現代人都不怎麼死守原來的那些老規矩了,而是確實有些規矩在一些事情上,它就不怎麼好使。
唐依雖然是女的不假,可眼下老家多少人得指望著她過好日子,族裡這麼多男丁都不如人家一個女娃好使,跟口袋裡的錢一起論的事,你再是老規矩也得靠邊站。
還別說人唐依就開了這個源頭了,老族長已經放出話去了,誰家要是還能出個考上京大的閨女,過年祭祖的時候也能帶一房人來上香。
這話算是公平了吧?
都不說別的啥,別錢不錢,勢不勢的,能考上京大這就是標準。
回老家走親戚那些事,無非就是親近的幾家過去看看,坐一會聊上幾句家長就完事了,溫淑媛把剩下的事情給唐依交代了一番就去廚房裡幫忙了。
別看現在唐家也算有點小錢了,不過她還是跟之前一樣,也不真閒著,家裡忙的時候照樣也會搭把手,倒是唐依說了,年後還要再招兩人,家裡人多事也多,還都在這山上住著,人多不光能做事,壯壯膽也是不錯。
要說住山裡好處確實不少,地方大,空氣好,綠植多,隨隨便便走幾步都是在鍛鍊身體。
可要說不好的地也有,那就是太大了,心中總覺得怯生,這一家老老小小的,要不是有小七他們幾個守著陪著,這麼大座山頭還真是不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