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攻擊仍在繼續,一眾修者操縱著法器不斷轟擊著,星幕上終於出現了類似蛛網般的裂紋。命運此時臉色蒼白無比,嘴角早已流出絲絲血痕,即使如此,她依然背對著雲天幾人,未曾動搖半分。
“五弟,小天的那位朋友受傷不輕,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去會會這些所謂的天元巔峰強者,五行靈獸之王,什麼時候成別人包袱了?”冰月將手中的真龍交給了石破天,隨即朝前方沖去。
終於,命運用星光佈下的護盾被眾強者合力攻破,當即吐出一口鮮血,只是鮮血並未飄落,便瞬間被周圍的熱浪蒸發。正要再次凝聚星芒之際,發現一隻纖細的玉手阻止了自己的下一步動作,周圍頓時出現了一片刺骨的寒意,即使下方是滾滾熔岩,也擋不住它的侵襲。
“你先好好休息,接下來交給我們。”冰月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回首間看了一眼正閉目煉化的雲天:你為靈獸付出了那麼多,今天就由我們來守護你吧!
誰也沒想到看似嬌柔的女子竟如此生猛,只見她快速突進到其中一名古世家修者的前方,直接徒手將其飛劍拍了回去。她的一頭水藍色長發早已變為了白色,上面布滿了霜雪,身上似乎凝聚著一層晶瑩的冰甲,猶如一尊女戰神臨世。
“冰羌族人?”戰狂疑惑道,他與修羅王本就打算坐山觀虎鬥。
“你戰狂雖比我複活得早,但對如今大陸上真正的高手,似乎瞭解得並不全面。”修羅王看了一眼戰狂說道。
“哦?”戰狂露出疑惑的表情。
“那個綠袍人想必你很清楚,閃族的守護者從來都不是人類,而與他一起助雲天煉化龍氣的男人是火焰島的靈獸王。後面擒著兩道龍氣的大塊頭乃魔獸山脈之主,而那個女子跟他們一起的,顯然也非善類。”
“這些異類居然也隱藏得如此之深?”戰狂驚訝道。
“異類?算是吧,不過這個叫雲天的怪物更為複雜,他似乎牽扯得很深,背後有聖殿的影子。”修羅王鄭重道,將自己知道的全盤托出軌。
“聖殿?這些混蛋竟如此將天元大陸玩弄於鼓掌,終有一天,我會讓那些家夥知道小人物也是有尊嚴的。”戰狂咬牙切齒道,彷彿有一種刻骨銘心的恨。
“所以說,這所謂的上古傳承我根本就沒打算要跟那些人爭,什麼狗屁寶物有德者居之,早已註定的事情,即使再拼命也是徒勞。”修羅王十分淡然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
“你等著瞧好了,今天的上古傳承同樣也沒有這群老東西的份。當初聖殿授意他們在暗中推波助瀾,導致我們幾族元氣大傷,最後人族才有機會主宰大陸。”修羅王一想起雲天的那日所說,心頭就一陣不舒服。雖然已事過境遷,不過只要一想到這些家夥隱忍了上千年後,仍要大失所望的樣子,心情便能舒坦許多。
“難道他早已被選定為了傳承之人,否則又如何解釋龍氣的事。”
“或許吧,這家夥全身都透著神秘,即使最後傳承被他奪去,也不足為奇。”修羅王甚至在想,這所謂的上古傳承會不會事先都早已安排好的。
戰狂看了一眼仍閉目煉化的雲天。,又看了看另一的戰場,心中閃過一股傲氣:就算得不到這傳承又如何,我戰狂憑自己的力量依然可以叱吒天下。
“這是域場的力量!”觀戰者中有人低語道,而此刻與冰月對戰的那名隱世修者,更是苦悶無比。在對方域場中自己受到極大的限制,實力大損,手段盡出,依然佔不到分毫的便宜。
“域場!”其餘觀戰修者心中不免一陣失落,可惜他們早已失去了領悟的資格。
所有隱世修者都沒有出手,本來他們都是以各自為政,如果能夠兩敗具傷是最好不過。讓他們都沒想到的是,如今天元大陸除卻修羅王,戰王之流,竟還有人能夠與他們這些“隱世高人”分庭抗禮的。
對方陣營中還有幾人,難道都是一個級別的?天元大陸不是一直無法突破聖域嗎,什麼時候也能誕生這麼多巔峰強者了?他們並不清楚五行靈獸之王的修行方式本就與他們不同。
彷彿是為了印證大家心中所想,隨即便有一個金光閃耀的圓環向雲天撞去。乃是百戰皇室的隱世修者催動法器對目標進行轟殺,雲天之前的挑釁,他似乎並沒有忘記。
此刻雲天整個心神都沉浸在體內,對於前方的未知法器,直接“無視”了。有兩大靈獸王為自己護法,他根本就沒擔心過安全問題。
果然,面對這金剛環,森似乎早有準備,探手一揮,原本巴掌大的磚板之物瞬間變成了一面丈許高的漆黑石碑。上面仿若由鮮血澆灌而成的“煉獄”二字,散發著無盡的血芒,讓人為之心悸,這正是當初雲天從通天塔底拔出的煉獄界碑。
轟!結果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大的動靜,讓一眾修者難以置信的是,在煉獄界碑面前,金剛環居然猶如瓷器一般脆弱。瞬間炸碎,而與它心神相連之人肯定免不了受創,一口鮮血當場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