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無極,你還是一概的狠辣無情!”聖使嘲諷道,剛才那一掌確實讓他吃了一個不小的虧。他明白,戰無極這老東西故意舍棄那八人,換得自己偷襲成功。
裡面到底有什?值得戰家如此犧牲。聖使的目光再次看向那個小堡壘。戰無極並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再次殺了過來。
“別放掉一個。”聖使目光一寒,與戰無極沖向了上空,只留下了冰冷的話語。
“殺光戰家這群孫子,為師兄們報仇!”不知是誰吼了一句。
“殺……!”
外圍的武者紛紛朝戰家強者合力殺去,有仇就當報仇,沒仇就當過癮。更何況,屠絕古武世家,這可是難得的機會,想想就讓人興奮。
景軒掃了一眼戰場,同樣朝上空飛去。
“混賬!”有戰家強者怒吼,可惜,不一會兒,怒吼便被慘叫所替代。螞蟻多了能啃大象,相比之下,戰家強者還算不上大象,雖然都是皇極境武者,但與他們同階的武者也不在少數,何況,這些武者的數量乃他們的十倍甚至更多,結局可想而知。
“不!天亡我戰家!”其中一名戰家人臨死前悲憤道,不知他們先前屠戮那些入陣的武者時,有沒有想過自己的結局。
很快,包括之前重傷在內的二十多名戰家強者全部伏誅,有的甚至死無全屍。
看著前方時不時發出煞氣的堡壘,一些人蠢蠢欲動,今次絕大多數人都是被所謂的重寶吸引而來。而眼前散發煞氣的地方很容易讓人與那個所謂的“重寶”聯想到一起。
莫不是真有重寶出世?許多武者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鏗!”有人率先一刀斬出,只是效果不大,剛才在虛境武者的攻擊下都儲存了下來,肯定不是輕易就能毀掉的。
“大家合力毀了它!”有人喊道。話音剛落,頓時有七八人一同出手,結果依然如常。
真有古怪?還不等眾人再次出手之際,突然,堡壘發出一聲驚天的爆炸。離得較近的武者還沒反應過來,直接被炸飛了出去,有幾人當場重傷。
“真有重寶出世嗎?”雲天看著遠處爆炸的地方。原來的堡壘已經不見,地面出現了一個約一丈大小的洞。煞氣沖天,遠遠看去,就如一道血光直沖雲霄,彷彿正醞釀著什麼。一些武者嚥了咽口沫,大氣都不敢出,死死地盯著洞口,臉上掛滿了各種表情,有期待,有興奮,有貪婪,有恐懼。
“是人,怎麼是個人?”看到從洞內緩緩升起的男子,有人驚訝道。不過很快,他們的目光便落在男子手上的那柄巨斧上。
斧面很大,上面有一些奇形怪狀的紋路,整個斧柄約兩米長,通體烏黑,給人一種霸氣而厚重的感覺。不過,其散發的煞氣卻是讓人心驚不已,這難道就是那個出世的重寶?只是它為何會被人握在手中,沒弄清楚情況之前,誰也不敢妄動。
“戰狂?”雲天看清男子面容時,驚訝道,眼前的男子與戰狂有八分相似,少了昔日的玩世不恭與狂傲,多了幾分穩重。只是,眼前男子比之前的戰狂要高出一頭不止,手握巨斧,彷彿一尊戰神臨世。
這時,似戰狂的男子慢慢睜開了雙目,這是一雙怎樣的眸子,完全不帶一絲感情色彩,只能看到無盡的滄桑。
“這絕對不是戰狂!”雲天心中說道,他與戰狂才交過手不久,兩者的神韻,氣勢相差實在太大了。
男子無喜無悲,淡淡地掃視了將自己圍在中間的武者,而後看了看手中的巨斧。自語道:“老朋友,想不到我們還能並肩作戰!”
“你到底是誰,交出手上的巨斧!”有武者頓時喝道,心想你裝深沉也該裝夠了吧,現在也該談正事了,管你是誰,在場成百上千的武者,難不成還能被你一人嚇退。
男子看了看手中的巨斧沒有說話,突然就那麼朝著剛才的聲音處隨手一揮,一道血色虹芒直沖而去。
“啊……!”
“啊,我的腿……!”
“我的手!”
慘叫聲同時成片響起,虹芒所過,無一倖免,原本是武者站立的位置瞬間變成了一片通道。許多人被正面掃中當場炸碎,更有一些人身體分離。
“你這個魔頭!”重傷的武者怒罵道。
“…………!”
更多人是心驚膽顫,拼命往後退去,剛才對方如拍蒼蠅般的隨手一擊,就造成了如此傷亡,現在誰還敢去叫囂。
似戰狂的男子淡淡地看了一眼遠處的武者,沒有再出手,若有所感,他抬頭望向上空。隨著他的舉動,人們這才想起戰無極與聖殿使者正在高空大戰。
很快,一個黑影從上空墜落下來,將大地周圍都砸出了許多裂紋。是戰無極,看來他最終不敵景軒二人聯手,如此重傷居然未死,不得不承認,虛境武者的生命異常強大。
此刻的戰無極臉色蒼白,看上去很虛弱。但他看到一旁的“戰狂”時,老臉滿是欣慰。
“狂兒……!”戰無極激動道。
“原來他叫戰狂,挺不錯的名字。”戰狂眉頭微皺,似乎在回憶,也算是預設了這個名字。
“呼!”兩道身影從天而降,出現在距戰狂五丈處的地方,正是兩名聖殿使者。
戰狂來到戰無極身旁,手掌抵在其後背,似乎是在為其療傷,經過這個動作,戰無極臉色好了許多。
“走吧!”戰狂說道,從頭到尾,看都沒看兩位聖殿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