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看到這個女人惡毒的嘴臉,陸城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情不自禁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
“呵,還有心情笑?你這個廢物馬上就笑不出來了。”
說著,張秀萍甩出一張醫療清單。
“這是你住院期間所有的開支費用,一共三千多,是我們林家給你墊付的,趕緊拿錢出來,少一個字兒,你看我去不去你上班的地方鬧就完了。”
陸城甦醒,林蝶舞欣喜若狂,她連忙對張秀萍道:“媽,你沒看到陸城才醒嗎,再說了,他每個月的工資就那麼點,全都用在家庭開支上了,平時家裡水電煤氣也要錢吧,再加上這個月還沒發工資,他哪兒來的錢?”
“沒錢多簡單?打電話找他鄉下的爸媽要啊,該不會一家人連幾千塊錢都湊不出來吧,那得有多窮啊,再說了,他吃我們家住我們家,付點生活費怎麼了?你這死丫頭,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媽這是為你好你懂不懂?”張秀萍趾高氣揚。“你要是再幫著這個廢物說一句話,就乾脆滾出我們林家,以後我們也不認你這個女兒,你跟著這個窮光蛋是死是活都跟我們沒關係。”
聽到這話,林蝶舞委屈的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當初結婚時候,陸城已經接到公司去外地任命領導層的通知,是母親張秀萍死活不同意,非要將她留在身邊,這才導致陸城的工作一直沒有任何起色。
現在母親又拿陸城沒出息這種惡毒的言語來攻擊,並且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心中的痛苦和難受,可想而知。
但,就在下一刻,一隻溫柔的男人的手,輕輕的拂去了她眼角的淚水。
陸城滿是柔情和心疼的說道:“老婆,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這聲對不起,是陸城替這千年以來的歲月說的,同時,也是兩世為人發自心底的虧欠。
林蝶舞愣住了。
印象中,從結婚之後,陸城逐漸從一個開朗陽光的男人,變得越來越鬱鬱寡歡,寡言少語,別說親口叫老婆,就是兩人之間連親密的舉動都很少有過,而現在,陸城竟然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淚水。
這一幕,讓她的心湖震顫,泛出巨大漣漪。
“陸城,你……你這是……”
“什麼都別說了。”
陸城迅速起身一把將林蝶舞摟進懷中,他鏗鏘有力道:“我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會再讓你受任何委屈,從今天起,我要讓你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林蝶舞頭腦一片空白,甚至忘了自己該說些什麼,感受著陸城強有力的胸膛,她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放聲嚎啕大哭。
“哭哭哭,有什麼可哭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死丫頭哭喪呢,我跟你爸還活的好好的,你可別咒我們。”
“還有你。”
穿著黑色連衣裙,挎著名牌包包的張秀萍雙手叉腰,指著陸飛破口大罵。
“真沒看出來你這個廢物裝的還挺像,搞的我還真以為你要死了,既然沒死就趕緊給你爸媽打電話通知他們湊錢,給你十分鐘時間,湊不齊三千塊還我們林家,我就把你在我們林家所有的東西打包丟到垃圾桶去。”
“還有,以後也不准你鄉下的爸媽進城來我們家說情,來一次我罵一次,兩個鄉下的土老冒,他們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下一刻,陸城輕輕推開了懷中林蝶舞,並且再次替她擦拭眼角淚水。
“老東西,說完了嗎?”
陸城下了病床,對著張秀萍笑眯眯的問。
張秀萍頓時一臉怒容,氣的渾身肥肉顫抖:“你這個有人生沒人教的白眼狼,你……你叫我什麼?你有種再叫一次。”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了張秀萍臉上。
陸城再度笑眯眯道:“老東西,我不止叫你了,我還抽你一大嘴巴子,你……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