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正當我覺得自己籌備完善的時候,卻聽到隔壁有砸牆的聲音。
“李彩炫他們家在釘釘子嗎?”我問道。
這已經入夜了,白天不弄,晚上弄,非得吵得鄰居過去他們家抱怨才行。
我這邊心裡還在擔心老婦人說的話,她們倒是不讓人消停。
正想著,我突然反應過來:“不好!”“怎麼了?公子?”清雅問道。
我恍然大悟:“老太婆說家裡會死人,記得原話是說住在我家的人會死,她指的並不是今天晚上住在咱們家裡的,而是昨天,也就是李嬸一家也算在內!”
我一邊解釋,一邊把衣服趕緊穿上:“趕緊去李嬸家,肯定是出事了!”
飛速跑到李嬸家門口,我一推門,就見李彩炫正拼命拉著李嬸,一臉焦急:“媽!你身怎麼了媽!”
李嬸額頭滿是鮮血,閉著眼睛充耳不聞,腦袋沖著一旁的院牆就撞了上去。
我見狀,這要再來一下,還不血濺當場,我用手墊在李嬸的額頭前,愣是隔在她與院牆之間充當起了肉墊。
清雅立刻一擊打在李嬸的脖頸,她昏死了過去。
“你媽這是咋啦?”我忍住手疼,問李彩炫道。李彩炫卻看著她媽,十分擔心。我道:“沒事,她就是昏了過去,你快跟我說說,剛才發生了什麼。”李彩炫這才回到:“我也不知道,剛才我媽都睡著了,突然就站了起來,然後來到院子裡。我還以為她是要上廁所,結果卻......”我看李嬸額頭磕的血流不止,但好在都應該是皮外傷,沒有傷到性命。
清雅簡單的檢查之後,道:“公子,恐怕那紙人針對的不是你,而是李嬸。”
李嬸突然精神恍惚,竟然是因為昨夜被那個紙人纏上了。也就是我見到的假清雅,是以李嬸的生氣為能量幻化而出的。
怪不得李嬸昨夜一睡不醒,並不是她完全沒有聽到我們的吵鬧聲,而是被吸了生氣之後過於衰弱,所以知道今天早上才緩緩醒來,還是一副沒有睡夠的樣子。
這番算計,可真夠用心的。我心中想著,但又不明白這番用心的算計,為什麼會落在李嬸身上。
我攙扶起李嬸,對李彩炫道:“家裡應該有冰吧,先去準備冰塊,給李嬸敷上。”
說完,我扶著李嬸先進屋躺在床上,李彩炫從凍的魚肉身上弄下來一些冰塊,包在毛巾裡給李嬸額頭敷上。
以前這種撞傷村裡人都流行用熟雞蛋,後來縣裡開展衛生普及工作,專門有醫生跟我們講解,磕傷碰傷都應該用冰敷,而不是雞蛋揉搓。
“我媽還有救嗎?”李彩炫問我道。
李嬸額頭看著的確是觸目驚心,但應該還沒有傷到筋骨,也是李彩炫拉的及時。
我道:“放心吧,明天一早送到村衛生所,處理一下,應該問題不大的。”
李彩炫聽著就哭了:“我媽這是怎麼了,白天還好好的,晚上怎麼就跟中了邪似的。”說的也是,中邪不應該是瘋言瘋語,做些出格的舉動,為什麼李嬸就自殘了起來,我也想不明白。
我對李彩炫道:“我擔心李嬸清醒了還會亂動,你在屋裡看著她,只要她醒過來,立刻告訴我。”“你要走嗎?”李彩炫兩眼含淚,可憐兮兮的看著我。
我忙搖頭:“我去院子裡把牆上的血擦掉,順便看看清雅。”剛才我扶李嬸進屋的時候,清雅就沒有跟上來,不知道她在院子裡做什麼。
李彩炫這才咬著下唇道:“你就去院子裡噢,不要離開。”我點點頭,答應了李彩炫。
我掀開門簾來到院子裡,清雅真蹲在院牆邊盯著留下來的血跡:“你看什麼呢?”清雅看了我一眼道:“公子,這血跡好像很奇怪。”“很奇怪?”我走過去一看,見牆上的血並不是垂直往下流,反倒繞成了一個圈:“是不是牆不平?”
我試著伸手一摸牆上的血,手指頭卻直接沒過血跡,我當時心口一驚,把手指頭收了回來:“這是什麼!”“李嬸的血,開啟了一扇門。”“門?通向哪裡的?”我問道。
清雅皺眉:“不是通向哪裡,而是那裡通向了我們,我今天感覺到的邪祟氣息,正在透過這扇門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