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吊著落下窗帷,在窗外左右搖晃,好像是個女人上吊了。
“不好!先救人!”我大叫一聲,趕忙推門跑了出去。
可是我在窗前卻什麼人影也沒有看到。
“公子!”清雅急忙追了出來:“公子你是怎麼了?”“你沒看到嗎?剛才窗簾上不是映出一個女人上吊的樣子嗎?”我忙解釋道。
清雅搖搖頭:“公子就是在這窗前看到的嗎?”我忙點頭:“對,就是在這面窗戶前,怎麼突然就沒了?”
我剛才看的清清楚楚,就在敲門聲響後,一個女人突然就掉了下來,掛著一根繩子在窗前晃悠。
“公子還是先回屋吧,我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清雅說道。
“奇了怪了。”我習慣性的咬起了大拇指,走進屋裡。
難道是我看錯了?可我記得清清楚楚,我再往窗上一看。
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那左搖右晃的影子還印在窗上。
我再次沖出門外,可窗戶的位置還是空無一物。
“這怎麼可能?”
在我沖出屋子的瞬間,有人將屍體收了回去嗎?
然後我進屋的瞬間,這個人又將屍體放了下來?
我怎麼想都覺得這種解釋說不通,那唯一的解釋,就是我出現幻覺了。
我問清雅道:“你還是沒有看見剛才的影子嗎?”
清雅點點頭:“我什麼都沒有看。”“那我真是出現幻覺了。”
“我相信公子肯定是看到了。”清雅突然說道:“就算公子不相信自己,我也會相信公子的。”
清雅這一句話說的讓我感動,她再說道:“公子既然看到了,那就一定是有原因,我們一起找找看。”我當即點頭,跑進院子裡的雜室,搬出了家裡用來修瓦的竹梯子。
清雅的話點醒了我,不應該先懷疑自己是否看到了,而是應該換個角度,想想為什麼我看到的東西會消失。
如果那具屍體被人拉上了房頂,那他一定會踩碎幾片瓦的。
我當即搭上梯子,爬上物體,檢視痕跡。
“公子有發現什麼?”清雅問道。
“沒有。”屋頂上空空蕩蕩的,如果真有一個女人上吊在這裡,最少應該會留下一些拖拽的痕跡,可是我看瓦片整整齊齊的,絲毫不像被人踩動過。
正當我準備下梯子的時候,忽然發現梯子搭放的位置壓住了一根繩子,我將這個繩子一拽,當即拽斷了它。
拽出來的繩子還懸著一個紙人,這紙人做的真是逼真,不僅刻畫出了頭發絲,連無關都以突起做了點綴。
我當即爬下梯子,把紙人拿給清雅:“我在屋頂發現了這個!”
“難道......”清雅思考了一下對我道:“公子你先進屋內。”
我雖然心裡疑惑,但還是聽了清雅的話,先回到了屋裡。
“公子,你看窗外。”清雅的話傳來,就見窗外再次落一個人影,和剛才一模一樣。
我立刻推門來到窗外,就見清雅正趴在梯子上,手中懸著那個紙人。
清雅見我出來道:“公子看到的,就是這個東西了。”“就是這個紙人嗎?”清雅點頭:“今晚雖然沒什麼月色,但是巷子裡的路燈卻很亮,這個紙人懸在屋頂,只要光照在上面,映在窗戶上,小人就變了大影,成了公子見的樣子。”
這樣一說,我倒是理解了。近大遠小的道理,我上學的時候不是沒有學過。
“拿我們將這個紙人燒了吧?”我對清雅道。
雖然不知道是誰掛的,但總覺得不懷好意,一定有其他目的。
清雅卻道:“這個紙人還是先掛在這裡吧,我感覺此時並不簡單,似是一環套著一環。”
清雅爬下梯子藉著道:“公子你想,這麼拙劣的手法,以公子的才智怎麼可能發現不了。想必掛這個紙人的家夥,一早就料定公子會發現這個紙人,並將它拿下來處理。”“你的意思是我們反其道而行,不按他的預期來?”
“清雅正是這個意思,只要我在公子身旁,不論什麼邪祟都不敢近公子的身,以不變應萬變才是道理。”清雅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