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聽見老叫花子說話又罵道:“老東西,上次打你沒把你打死是吧,這還找到我家來欺負我,我爸要是在,還不把你倆都剁成肉餡!”
“女兒,你可別鬧了。人家大師給你做法呢。”克叔忙上前勸阻英子。
“爸?”英子萬沒想到,要我們倆來的就是克叔:“你這是幹嘛呀?”
要讓克叔和英子兩人這樣說下去,真是沒完沒了了。
我心裡想著家門上潑血的事情,也沒心思跟英子這樣胡鬧下去。當即喝道:“把嘴給我閉上!你要不讓我抱,我就弄根繩子把你吊起來算了!”
被我這麼一說,反倒英子安靜了下來,鼓著嘴,雖然想說話,卻又似乎是不敢說。
老叫花子一拍手:“這就好了。”
當即老叫花子拽下英子頭上幾根頭發,隨即手中撚著硃砂粉寫了幾個符字,拿出打火機對著頭發一點,只見頭發竟冒青火,瞬間點燃。
“大師,這就行了嗎?”克叔問道。
老叫花子搖搖頭道:“我能做的就到這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
隨即老叫花子對我道:“娃子,把這姑娘送回家裡頭,記得要捆起來。今夜只要她熬過去,就算完事了。”
我到了一聲好,三兩步便往英子家裡跑。
“你到底誰啊?闖進我家裡把我抱出來,還這麼橫,現在又要捆我,你給我爸吃了什麼迷魂藥?”英子惡沖沖的問我。
“反正過了今天咱倆誰也不認識誰,你乖乖聽,我就不為難人。你也聽到了,事是你爸讓做的。”我將英子放在床上,抄起克叔扔進來的一根麻繩道:“你是自己捆,還是讓我捆?”“我要能自己捆,我就把你吊死在這好了。”英子最一嘟,知道自己跑不掉,只能挪身子過來。
我剛才也是一時失語,竟然說讓她自己捆自己。我當即拿起繩子按照以前學來的船扣給英子綁了起來。
這船扣一旦綁上,想自己解開是不可能的。這種綁法我是小時候跟二娃子去河邊釣魚跟著船伕學的,專門用來栓船的一種扣法,這船扣一旦綁上,想自己解開是不可能的。
我將英子捆了個結實道:“嘴我就不堵你的了,你瞧瞧你,姑娘家家的咋嘴這麼咋呼呢?”
就聽身後英子又開始大罵起來,我堵住耳朵也不聽她說話,直接出了屋子。
“捆好了?”老叫花子問我道。
我點頭:“捆的結結實實的,只要克叔不去給他解,肯定撐過今晚了。”老叫花聽完點點頭道:“這姑娘是神智受迷,剛才我做法先讓她恢複了清明,但是今夜如果任由她離開家門,肯定是還會再次入迷的,那時候山人就不一定還能救她了。”
老叫花子對克叔小聲道:“你答應我的五斤牛肉可別忘了,還有今夜你得守著她,不能讓她離開家門。”
克叔忙點頭道:“肉我這就去給你切了剁片去,叫花子大師你等我一會。”
老叫花子見克叔進了廚房,當即口水直流道:“今兒我請你吃牛肉。”五斤牛肉雖然不少,但也不夠兩個人吃的,我也沒興趣搶老叫花子的肉吃,他這麼喜歡吃,我總覺得不僅僅是因為貪嘴這麼簡單。
正先聊著,忽聽門外動靜,一個人影閃過,我好像是看見了李大傻。
自從昨夜之後,李大傻就不見人影了。而清雅又說家裡的門是讓李大傻潑的黑血。
我也沒來得及跟老叫花子說,直接沖出門外。
就見李大傻正沖墳地裡頭走去,我趕忙在身後追趕:“李大傻,你站住。”我越是這麼喊,卻見李大傻反而越跑越快,這家夥腿不是斷了嗎?怎麼跑起來跟飛似的。
見李大傻手裡還拿著柺棍,跑的姿勢也十分別扭,但他的速度卻一點也不慢,我累的氣喘籲籲竟然沒追上他。
“可惡。”我見李大傻跑遠,自己跑岔了氣,只能停下來。
就在這時,我身後有人一拍道:“你來了!”
我回頭一看,正是李大傻,可剛才他不是跑到我前面去了嗎?
在聽一聲:“你來了!”
又是一個李大傻,四目對倆眼,我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