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隨即道:“如果這樣推斷,那公子頭一個遇見的李大傻,恐怕是假的無疑。至於是什麼假扮的他,因為可能性太多,我也一時說不上來準確的答案。”“那真的李大傻不是有危險?假的肯定會殺真的,凡是電視小說,都是這樣的情節。”我說道。
清雅搖搖頭:“李大傻與公子都是鋼命,硬的不能再硬,想讓他受傷容易,想要殺他卻難上加難。就說陽極泉,李大傻跳入泉中雖然身受重傷,卻能全身而退,本身就是他命硬的作證。”“我怎麼感覺命硬沒有一點好處,光受苦了。”我吐槽道。
清雅只能無奈一笑:“公子又這般鋼命,清雅才能放心。畢竟公子不論受了什麼傷,只要性命無虞,清雅都會畢生陪伴在公子左右。”我摸了摸清雅的頭發道:“我真是好運氣,遇見了你了。”不論假的李大傻為何而來,但他肯定與村裡現在出現的邪祟有關,我覺得眼下最重要的應該是先找到老叫花子。
與清雅溫存了一會,我準備離開,卻被清雅抓住:“公子要去哪?”“去找老叫花,這件事我還沒告訴他,得提醒他注意一點。”我回答道。
清雅卻沒有放手的意思:“今夜村裡的氣氛詭異多端,我覺得心裡十分不安。公子還是不要再出去了,以我對大師的瞭解。很快他就會回來。”我雖然想去自己找老叫花子,但看著清雅眼中的不捨和懇求,我又邁步動腿了,只能乖乖的坐回了客廳。
說曹操,曹操就到。
剛還要找老叫花子,老叫花子就從門外鑽了進來:“哎?你們怎麼都在這?不是在隔壁嗎?”我看來老叫花子鬼鬼祟祟溜進我家門,恐怕是想趁我不在,偷啤酒喝吧。
他清了清嗓子:“既然你們在了,我得跟你們說一說我剛才遇見的事情。”
“正好,我也有事請要跟你說。”我對老叫花子道。
老叫花子一挑眉毛道:“我剛才去追那個小鬼,不過那小鬼跑的賊快,又喜歡四處亂竄,我一時拿他也沒有辦法。後來讓他給溜了。”
“你要說的就這個?”我不免覺得老叫花子浪費了一整晚的時間,他追那個小鬼可是一無所獲啊。
老叫花卻搖搖頭道:“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我追小鬼去了墳地,發現村長已經偷偷的潛回村子,在墳地裡刨挖了一個深坑。不過我當時累的氣喘籲籲,讓村長也給跑了。”
“村長嗎?他還敢回來?”我一聽到村長,我便想起了慘死的二娃子,一切都由他而起,他還敢回來,倒是有夠大膽的。
我們村四面環山,周圍的村子,哪一個都離我們有二三十裡的路。這樣推斷下來,村長只有可能現在還藏在村子內。
只是他家都被清雅燒了,人又能藏在哪呢?
聽老叫花子講述完,我將李大傻的事情告訴了老叫花子。
老叫花子道:“多少人都想要李大傻這樣的命數,這娃子卻腦子短根筋,拿著鋼命往死裡磕,結果人死不了,缺得落一身的傷悲,最後恐怕會是生不如死。”老叫花子說的決絕,絲毫沒有客氣可言。
我只能在心裡希望李大傻不會入老叫花子所說,落入這種命數當中。
李彩炫推開房門:“清雅,你們聊完了沒?我一個人好無聊。”
看李彩炫的樣子,就知道她睡不著了,我給清雅使了個眼色,讓她先去陪李彩炫。也就她能與李彩炫說得上話了。
老叫花子見清雅離開,沖我憨傻一笑:“娃子,賞罐酒唄。”
根據約定,我一天應該給老叫花子兩罐酒,我倒是守了信,老叫花子今天入夜就將兩罐喝了個精光,現在又要。
不過想來,我得確靠老叫花子才躲過了許多難術,而老叫花子還因此被人算計,今天受了傷。也算是犒勞,我為老叫花子又拿了兩罐啤酒,隨手在廚房炒了一盤花生米,算給來叫花子就酒的小菜。
老叫花子看到花生和啤酒,當即樂的合不攏嘴,對我道:“就知道娃子是真對我好。”
酒桌前,老叫花子邊吃,邊和我聊眼下的形式:“我初入村子的時候,就覺得這村裡的村裡怪異。”“怪異?怪異在哪?”“不論是婚喪嫁娶,這村裡都獨有各自的規矩,而所有人都遵守這個規矩。”老叫花子道:“定下這些規矩的人,明著看是為了村子更加太平,暗地裡卻又許多暗樁。”
我搖搖頭表示聽不明白。
老叫花子塞了幾顆花生道:“這麼跟你說。死人盡快入土為安是你們村裡的規矩,明面上看似是讓活著的人少受罪,死的人盡快入土。可你想過沒有,李老二的女兒正是因為能夠在死後立刻入土,這才保留魂魄留存世間,直到能替換了李大傻的媳婦。”聽老叫花子這麼一說,我頓時覺得不可思議。如果這樣推想而來,當初立下:九月九男人不能上後山的規矩,就是為了掩蓋後山女人泡泉水,卻被老婦人這種邪祟盯上的真相嗎?
老叫花子又道:“依我想,恐怕村裡有人被蠱惑,這才讓村子裡的人逐漸心神轉惡。李老二肯定是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