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的屠戶偶爾會在感激的時候賣狗肉,所以村裡人對殺狗也算見怪不怪,並不覺得不適。可是殺狗圖的是快準狠,絕沒有這樣捅上三四十刀的,不僅如此,還將狗屍體放在槐樹上,我心裡頓時明白,這件事並不簡單。
檢視過狗屍體後,老叫花子問清雅道:“清雅姑娘能否看到這條狗?”“是狗嗎?我倒是能看到這裡有一團煞氣,不過無法看清具體是什麼。”
老叫花子一拍腦門:“這就對上了,殺狗的人意在利用狗的屍體將某種東西引到村裡來。”
“某種東西?”
“肯定不是善物,多半是邪祟妖鬼一類。這狗的屍體在清雅姑娘眼中就像放著狼煙的烽火臺一樣,非人的邪祟,自然會注意到。只是不知道這條狗屍要引的邪祟,是否已經進了村子。”老叫花子皺眉道:“希望還為時不晚。”“是誰將這狗屍放在槐樹上呢?”我問道。
老叫花子遲疑了一下,反問我:“村裡能上這棵槐樹的梯子哪裡有?”這棵槐樹怎麼算也有三四米高,村裡一般的木匠梯子根本上不去,而修房頂的梯子又不適合搬運這具狗屍。
我思索了一下,能夠架在這可槐樹上的,恐怕只有村委會裡放著的那把定製梯子了。有一年有領導來村裡檢查,為了張燈結彩裝扮一番,村長專門請木匠定製了那個梯子。
我將這把梯子的事情告訴老叫花子。
老叫花子連點頭幾下道:“沒跑了,前些天從我手下溜走的村長,看來是又偷偷的回來的,只是藏在哪裡現在真沒功夫找他。”
“你到意思,這條狗屍,是村長放在樹上的嗎?”
“只能猜是他了,他老婆和兒子都死已經死了,又被警察以嫌犯的罪名通緝,在村外一定不好過,只能想辦法回到村裡,再圖謀重新的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吧。”老叫花子道。
“他也配!”我怒道:“人面獸心的家夥,害死了二娃子。”我一直對二娃子的死感到深深的自責,村長和他媳婦盯上的明明是我,卻要從二娃子那裡下手,導致了二娃子的慘死。
即便兇手是村長和他的媳婦,我依然在心裡埋著愧疚。
“好了,不說這些。”老叫花子道“我們先將這具狗屍燒掉,如果處理的及時,還能阻止那邪物被引到村裡。”
我聽了老叫花子的話,講狗屍體拖到了路邊的空地裡,隨便往狗的身上堆了些幹樹枝和枯樹葉,隨即點著了火苗,片刻之間便燒的狗翻焦味。
我見燒的差不多了,對老叫花子和清雅道:“我們趕快去找李大傻的媳婦吧。”老叫花子卻走不動道,站在狗屍體前流起了口水:“別說,聞著還挺香。”“一條死狗的肉,有什麼饞的,回去給你弄只雞吃,先辦正事。”我沖老叫花子說著,將李大傻背到背上。
老叫花子嘴裡不客氣道:“你這娃子知道什麼,肉中上品是驢肉,肉中極品是狗肉,雞肉哪能比得了。”“你愛吃不吃。”我隨口道:“不吃,就當我沒說。”清雅在旁一笑:“大師,我知道一種碧芳居的燒雞方法,等明日,我為你專門燒制一次如何?”
“碧芳居的?那可好,好好,老叫花子今天就忍住饞嘴了,等清雅姑娘明天手藝。”老叫花子立刻有了精神幾步跑到我前面道:“李大傻的媳婦雖被李老二家姑娘附體,可魂尚未融合,想必她此刻應該還是回了李大傻的家裡。”
老叫花子說著便往李大傻家而去,途徑我家的巷子,月色之下我忽然發現自家門口閃過一道人影。
我心裡想著村長回來的事情,心裡一驚,忙放下李大傻便往家裡跑。
二娃子被殺的案子是他父母報的案,可是我爸媽也被列為了證人。我一看到剛才的人影,當即就認定是村長,心裡害怕他會對我爸媽不利。
我追了上去大喝一聲:“誰!”
就見那影子似乎也被我的喝聲嚇了一跳,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可他腳卻未停,幹脆爬著飛快的跑走了。
這姿勢,我看著怎麼很像那老婦人呢?
如果是她的話,她在我家門口幹什麼?
“公子怎麼了?”清雅追上我卻沒看到剛才的影子:“突然跑過來,我真的很擔心。”“沒什麼,剛才看到一個可疑的人影。”我說著四周看了看,就見我家的大門上多了點什麼。
清雅也看到了門上東西,隨即上前拽了下來:“這是?公子?”清雅藉著星光月色,看見手中的東西是我的照片。清雅原本不認識照片,也是這幾天我才交給她的。清雅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見照片是黑白的,我明白這是遺照的意思,隨即將照片翻過來一看,果不其然,照片後面有三個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