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清雅這麼一說,一個被我一閃而過的細節,當即讓我覺得事情遠非我所想的那麼簡單。
雖然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覺得還是應該找李彩炫問個清楚。我跟清雅打了個招呼,讓清雅先留在家裡,我自己去了李彩炫的家。
來到隔壁,清雅正蹲坐在院門的門檻上曬著太陽,她看到我抱了一個笑意。
“你怎麼來了?”清雅問我道。
“那個,有個,嗯,有個事情想問。”當我準備開口問的時候,這才發現原來問這麼簡單的一個問題,要比我想象中困難的多。
我該怎麼開口?難道要直白的說,你為什麼要蹭我嗎?
卻聽李彩炫笑道:“有什麼想問的,問吧。”“額,嗯。”我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
反倒是李彩炫開口便對我道:“你是在和清雅姑娘談戀愛嗎?”這個問題來的突然,我以為李彩炫已經知道答案了,可仔細想想,我從沒有親口對她說過。
我對李彩炫點點頭,不論她對我有著怎樣的好感,我對她的感覺,更像是從小到大的玩伴。也許是認識的時間久了,當所有人驚嘆李彩炫容貌的變化時,我沒有一點感覺,反倒覺得她更讓人覺的陌生了。
“清雅姑娘是個好女孩,我希望你能認真待她。不要,不要再對我那樣了。”李彩炫忽然說道。
我頓時一愣,我對她怎樣了?看她臉色羞紅,我更加覺得納悶。
“我怎麼你了?”我直白的問了出來,總感覺如果再隱晦下去,自己就要被認定成一個朝三暮四的人了。
李彩炫輕咬一下嘴唇:“就是你早上摩擦我的大腿唄,非得讓我說出來,羞死人了。”哎?我?哎?
等等,一時語塞,緩了半天才說出口:“我蹭你的腿?不是你蹭我的腿嗎?清雅也感覺到了。”
原本是我來問清雅的,結果怎麼反倒成了我頭上戴了頂高帽。
“哈?我為什麼要蹭你。”李彩炫當即生氣:“再說了,我蹭你就算了,為什麼要碰清雅姑娘。”
李彩炫說的的確是這個道理,就算她對我有心,也不至於對清雅做什麼出格的舉動。
這就奇怪了,也就是說當時在餐桌下面,我與李彩炫同樣感覺到了被人蹭了,而這個人也不是在場的第三人清雅,難道家裡還藏著第四個人?
我忽然感覺一陣冷寒,若是家裡真的藏著這樣一個人,而且能夠不動聲色,不露痕跡。那到底是什麼人,又要做什麼呢?
我和李彩炫陷入了沉默,這時清雅正好過來打破了僵局。
“你們怎麼不說話?”清雅問道。
我將事情大致講了一下,清雅聽後一樣覺得不可思議。
“你怎麼過來了?”我交代清雅先在家裡等著,倒不是清雅不能過來,只是她骨子裡還有這三從四德的東西,平時很聽話的。
正當清雅想說明原因,忽然眼睛看到了院門一角的位置道:“那掛的是什麼?”
我看了一眼,好像是個黑色的東西,因為我的個字不算低,伸手一拿便將它拽了下來,是一疊黑色的紙,不知道是誰給塞在了李彩炫家門的磚縫裡。
我順手一抖,手中紙張頓時散開,散開便成了一件黑色的紙壽衣,我當即明白這又是那老婦人做下的。
光看壽衣的形狀,與老婦人當時在我身前展示的那件幾乎一模一樣。
“誰,會做這種事情?”李彩炫害怕的往清雅身邊靠了靠。
清雅將壽衣奪過,隨即從我這裡拿來打火機,當場便將它燒掉了,並對李彩炫說道:“李姑娘,今夜你還是與我一起睡吧。”
李彩炫當即點頭,她心裡想必是十分害怕的。現在已經證明她和我一樣被那老婦人盯上了,如果只留李彩炫和李嬸在家,我也擔心她們兩個人遭遇不測。反倒是李彩炫和我們在一塊,李嬸更加安全,而李彩炫的安全則全權交給清雅保護。
“你剛才話沒說完,過來有事情嗎?”我想到清雅剛才話說一半,便再問道。
清雅一拍額頭:“差點忘了。有個大個來找你,自己叫自己是李大傻。”李大傻?竟然來找我。先前他還追殺我來著,不過話又說回來,他本來十分懼怕陽光的,現在又是正午時分,他是怎麼來的?
我跟李彩炫說過晚上別忘了過來之後,便和清雅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