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一聲驚喝,讓我嚇了一跳。而她身旁的李彩炫卻還是昏睡不醒,大概是遺傳了李嬸的睡態。
剛才清雅緩緩掀開被子,身著單薄下床看了看我的臉色,食指比在自己唇間:“噓。”
我點點頭,看清雅略有所思的樣子,似乎是在考慮她口中喊得邪祟藏在哪裡。
李彩炫的房間也就八平見寬的地方,連個藏人的地方都沒有。而清雅所說的邪祟,我卻想不出是什麼東西,又如何藏在房間裡。
正思考的清雅,忽然跪地到床邊,輕輕撩起床單,卻見床下空間黑漆漆一片,唯獨一雙紅色的眼睛亮閃閃的,清雅伸手將它拿了出來。
這不是消失不見的布娃娃嗎?李彩炫本是無意之下說出這娃娃來到了屋裡,沒想到之前的戲言還成真了。
床下盡是灰塵,布娃娃卻一塵不染。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我見清雅能找到它,便猜想清雅知道這東西的來頭。
清雅卻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剛才我在床上聞到一股令我厭惡的味道,那味道帶著腐臭和潮濕.....”
我試著在房間嗅了嗅,除了兩個女人的香味,其他什麼味道也沒有。
“公子是聞不見的,我因為做鬼的時間長了,即便成了現在這樣對鬼魅邪祟的味道也十分敏感,那氣味來的不尋常恐怕是為李姑娘來的。”就聽李彩炫揉揉眼睛,睡眼朦朧道:“什麼為我來了?”“你醒了?”我問道。
李彩炫立刻將杯子拉上自己的胸前,生怕我偷看她似的道:“我們兩個女人睡覺呢,你進來幹什麼?”切,當我想進來?我是來看我老婆清雅的,又不是你李彩炫。
心裡一陣不爽,也懶得跟李彩炫解釋。
一旁的清雅問道:“李姑娘睡時,是否感到不適?”“那倒沒有,不過我剛才做了個夢。”李彩炫說著竟然面帶羞紅:“實話說,我似乎是做了春夢,夢到一個帥哥爬上我的身子......”
李彩炫說的正投入,忽然意識到我還沒有離開房間,停了下來。
清雅拎著手中的娃娃給李彩炫看:“可是它爬上了你的身子?”“你從哪裡找到這娃娃的?趕緊拿開。”李彩炫對著娃娃十分懼怕,縮成一團道:“才不是這鬼東西呢。”這個布娃娃雖然是個兒童玩具的模樣,但它的笑容和兩顆鮮紅的大眼睛,確實看起來可怕的不行。這讓我想起來村裡以前放過的一部國外電影叫《鬼娃回魂》。
裡面那可怕的鬼娃娃就跟這布娃娃的感覺差不多,我生怕它也會突然將頭擰過來開口跟我說話。
“怎麼?”清雅見李彩炫不願意再說,便問我道:“公子先前見過這個布娃娃?”“見過。”我點點頭道,然後將撿起布娃娃,隨後又扔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將給清雅。
清雅皺眉:“公子為什麼不聽我的話,怎能和李姑娘一樣回頭呢?”“都是意外,而且我們回頭後不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嗎?”我也覺得自己錯了,不過看清雅生氣,還是想替自己辯解一下。
清雅一咬下唇:“公子不明白,也怪我當時倉促沒有講清。那村長家門口的兩盞燈不止驅雞驅狗,還能引魂。這引魂的術法不僅會引來村長的老婆,更會引來附近漂泊無依的鬼魂。公子與李姑娘回頭,便是應了孤魂野鬼的全套,被他們盯上了。”清雅將手中的布娃娃遞給我:“這東西恐怕就是那纏上你與李姑娘的邪祟。而我剛才聞到的味道中,腐臭來自於這布娃娃,潮濕多半就是李姑娘夢見的人了。”“你知道他是誰?”李彩炫聽清雅這樣說,掀開被子一問。
清雅只道:“李姑娘不入了那山中泉水,如今被泉中的邪物纏上了。”我忽然想到了家裡出現過的水腳印,老叫花子說那水腳印也是泉水中的東西留下的。
不過,我家除了有水腳印之外,我自己到沒有感受到什麼異常。如果兩者就是清雅口中說的那隻邪物的話,那他只非禮李彩炫這樣的女孩子,還真是隻色鬼呢。
清雅拉開窗簾,窗外還是漆黑一片,但此時已過了六點,只是秋色見濃,日不早出。
“清雅可否勞煩李姑娘和公子做件事情?”清雅一副客套的禮節弄得我十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