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走了,屋子裡面就安靜了下來,其他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可能有事情做,現在也不會做,做不了。
“不起來?”明月居高臨下看著吳有匪,“你現在這個樣子有點像在耍無賴。”
“你想說什麼,怎麼,是不是覺得應該同情張誠?”不是剛才還幫著說話的嗎?人都走了,現在想幫張誠說是不是晚了。
明月搖頭,她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那裡有心情去想張誠,她同情張誠?
不,她一點都不。
“你就是錯了,我今天也會站在你這邊,可能我的三觀被好帶歪了吧,我現在幫親不幫理,不要懷疑。”
“呵,你不會是哄著我開心的吧,明知道我現在很不開心。”
吳有匪從地上起來,他不喜歡坐地上的,就剛才張誠那一下,他沒有完全讓開,不要以為他不疼,他都疼得站不起來了。
因為站不起來,他又是男人,他能說他還要面子嗎?坐一下就緩過來一點,其實就是現在他還有點腰疼,可能是剛才閃了一下。
哎,女人的臉,男人的腰呀,不知道他這個腰到底問題大不大。
他冷血嗎?就剛才張誠撞他那一下,信不信他就能讓他進去拘留十五天。
還能要求醫藥費和精神損失,怎麼說呢,他可以對外說他被嚇到了對不對。
“是不是剛才撞疼了?”明月上去扶著吳有匪。
“你看出來了?”吳有匪沒有拒絕。
“你所有的姿勢我都清楚,那裡有點不對,我都能看出來。”不是她自信,是真能看出來,起來的時候,他想用手扶一下腰。
“剛才你的意思是我還對了?”
“明明知道,為什麼還要問?”
“我想聽。”萬一我們想一起去了呢?
“他有錯在先。你被他捅了一刀,他還理直氣壯,我看不慣,其實我想扇他兩巴掌,打醒他,可是我又不是他媽,不能幫他父母教育他。”
“他可能覺得因為他媽媽生病你就必須放過他,放過他的錯,他偷別人的東西就是有理了?兼職不可理喻,他還想打你,他打一個試試看。”
吳有匪看明月的眼神越來越溫柔,越來越溫柔,眼睛裡最後哪一點難受也消失不見。
“對著你捅了一刀又刀,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要不是這裡還有人,吳有匪真是要好好的抱抱明月,讓她知道他中意她。
張誠他如果開口借錢,吳有匪肯定會借,是自己的員工,借錢又不是拿去賭博嫖娼,還得了就還,還不了就慢慢的還,他不缺錢,可張誠偏偏選擇了用偷的方式。
“這個人不值得我難受,知道我為什麼非要告他嗎?”
“先別說這個,我給你燉了湯,加了人參,給你補一下。”
加了人參,吳有匪皺眉,小時候因為家裡條件好,他經常補的,補到流鼻血這樣子,他都怕了。
“我不太想上樓。”上樓的梯步可能會扯著腰。
“哦,那就在樓下喝好了。”
“樓下的話還有其他的人……”他覺得不是很方便。
“那你到底想怎樣?”
他想怎樣,他想……
“你們下班吧,沒什麼事情好做,大家坐在這裡也是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