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沒有動。
吳有匪也沒有動。
吳有匪朝明月張開手臂,揮手,明月沒有反應,怎麼是這個態度,一動不動的,到底是驚嚇還是驚喜,能不能給一個說法?
選擇晚上回來現在來看怎麼有點失誤呢,因為光線不好,他看不清楚明月臉上的表情,想知道卻看不清。
“我回來了。”吳有匪說。
“你還知道回來?”明月聲音有些顫抖,“你怎麼就沒有把自己走丟呢。”
一直聯系,一直聯系,聯系不上,開始是擔心,後就是害怕,整晚整晚的睡不著,也許再過三天她都要去報警了。
吳有匪以為他回來明月至少應該是歡迎的,應該是高興的,怎麼還哭上了呢。
是看不清楚,可是聽得明白,那聲音分明就是哭音。
“你給等著。”明月抹一把臉,剛才就是情不自禁的哭了。
“好。”
吳有匪沒有動,繼續抬著頭看明月,明月轉身就下樓了。
動作有點快,快到吳有匪覺得她是飛下去的,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張開了手臂接住她。
你倒是跑過來呀,裝什麼羞澀,就差那麼幾步,停在哪裡,定定的看著他,哦,他確實有點帥。
這能駕馭任何發型的長相。
“我懷疑你是不是去了一趟非洲,怎麼跟難民似的。”
“所以你躊躇不前?”這是嫌棄他了?衣服又不是破,因為連續的趕路,衣服皺了一點,頭發沒梳,亂了一點,刮鬍刀沒帶,鬍子長了一點而已。
總體來說精神還是不錯的。
“我可以允許你過來。”明月不動,為什麼每次都要她主動,她就是長了一副倒貼的相貌?
“要不要擁抱一下?”他身上可能有味兒,有幾天沒有洗澡了,他有點記不清楚了。
“你覺得我需要擁抱嗎?”大熱天的。
“可能吧。”吳有匪腿長,邁開幾步就走了過去,把那個故作驕傲的小女人擁抱入懷,很柔軟。
明月的手臂攀著吳有匪的脖子,墊起腳尖,路燈的光打在他們兩個的臉上,溫柔又安靜。
“你幹嘛,閉著眼睛?”吳有匪低著頭看著明月的樣子,低低的發出了笑聲。
“你才要幹嘛呢?”明月發現吳有匪在笑,大囧,手臂一收,空出兩隻手來,捏了拳頭,她要捶死這個笑她的男人,氣死她了。
難道這種情況下不是應該親吻的嗎?她應景的主動送上去,卻被他笑話,太過分了。
掙紮著要從吳有匪的懷裡逃開,這一次她再也不主動了。
“不要動。”吳有匪把明月拉得更近,因為她剛才那一掙紮,現在他從後面抱著她,束縛著她的雙手,下巴從後面抵著她的脖頸,呼吸可聞。
“我想了你了。”
一句話,簡單而又深情,讓明月一下子就軟了身體,化作了一灘春水,她原來是一個特別不禁撩撥都女人。
靜謐了兩分鐘。
“是不是特別的想我,想我想得不能自拔?是不是每天都在想著算著我什麼時候能回來?我剛才聽見你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