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瓊再醒來的時候，床邊趴著明月，身上蓋的是白色的被子，眉頭一皺，爬了起來。
她這是在醫院呢？
窮人的反應就是這該花錢了，她就是暈了，人中一掐，差不多就該醒了，送什麼醫院啊？
進醫院小一千該沒有了。
“媽，你醒了。”
“我這是昏迷了多久？”
“剛送來沒多久，半小時。”明月搞不懂她媽這什麼意思，翻身就下了床，她按都按不住。
“你趕緊去把病房給退了，我要出院，辦理手續的時候你給人說清楚，就說躺了沒有一個小時怎麼收費，不能按一天給……”
明月懂了，她媽心疼錢呢。
“還站這裡幹什麼，趕緊去辦。”
“媽。”這一聲媽，不是明月喊的，吳有匪喊的，喊得李如瓊一愣一愣的。
她是不是老糊塗了，什麼時候她女兒已經嫁了？
電視看多了的結果，不是有那種得了老年痴呆症的人嗎？有的睡一覺起來還以為自己十八歲呢，其實老得都掉牙了。
趕緊伸出手來看看，沒有老年斑呀。
“明月，我今年年齡多大？”
“媽，你知道我是誰嗎？”明月問。
吳有匪扶額，這兩母女，你媽剛喊著你的名字問年齡，你問你媽知道你是誰不，不是喊你明月了嗎？
“不是做夢？我也沒有失憶？”
吳有匪點頭，可不就是嗎？難道您想失憶，一般來說受了刺激能失憶的話，那這刺激就有點大了。
“那你叫我媽？”
吳有匪被一噎，然後說道，“媽，只要您同意，我馬上就去和明月登記結婚，不是說假話的，我能對她好。”
“對她好？”對她好還拉她下水？她自己養出來的女兒還不瞭解嗎？
李如瓊的腦子裡面有些不好的回憶，關於剛不久的回憶，明月說那些話，一字一句都敲打著她。
“我家明月就不可能主動成那樣，要是沒有人引誘……”
李如瓊說這個道理呢，就相當於說因為你家的錢擺在那裡被人看見了，人家拿了，完了之後說你的錯，因為你引誘了這個人。
李如瓊和李如玉絕對就是親姐妹，能講道理的時候和你講歪理那是一能，只是李如瓊不常表現出來而已。
“媽，媽，媽，您先停下來……”
李如瓊能停下來？為母則強，她一說就說遠了。
說明月小時候的事情，當媽的就說小時候明月特別聽大人的話，也就是聽她的話。
“……就是上大學了，也不會在想這裡說謊，有什麼就給我說，我給她拿主意……”
大半夜的李如瓊一點瞌睡也沒有，幸好這是單人病房，不讓誰能睡？
病人還不都得抗議呀。
吳有匪聽李如瓊講那些過去的事情，聽得腰痠背痛的。
本來忙了一天就想躺著，現在還只能坐著，一本正經的做好，裝著很感興趣的樣子。
其實他只關心明月的現在和未來，至於她的過去，不可能時光倒流再讓他去參與，發生了什麼，不能發生什麼，過去終究是過去，一去不複返。
再看看明月這個小沒良心的，你媽開始讓你辦理出院手續呢，你趴床上呼呼大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