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六百塊我天天吃饅頭都不夠!”劫匪說著就哭了起來,為了夢想他也是豁出去了,可是他得活著呀,現在活著都成問題了。
明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唱成那樣老闆還能出五元錢一首歌,這老闆到底是可憐他呢,還是想害他呀?
一個大男人,就是出去工地上搬磚也能養活自己是不是?但是這個話現在在這裡不能說,說出來就是刺激劫匪,人家是為了夢想,只是沒有明白的是尋找夢想的基礎是先生存,生存都成問題了,還要什麼夢想。
“那大哥你白天的時候可以去賣唱呀,也有些收入。”
“別提這個,提這個更加傷心,賣唱賺的都沒有罰的多,跑慢了被城管抓住了,吉他都給沒收了!完了,自己還得重新花錢買一把。”
明月一聽也很氣憤,“太過分了,不瞞大哥說我就是個做群演的,今天等了一天就拍了一個鏡頭,說好的給八十塊錢,副導演扣了三十,晚上的盒飯扣了十塊,去除來回的路費,自己買了兩瓶礦泉水,現在身上就剩下三十多塊,就這樣的也不是天天有。”
明月說到最後自己都要以為自己說的是真的了,努力的擠出來兩滴眼淚。
劫匪一看原來同是苦命人呀。
“你說咱們背鄉離井的來到千裡之外,不就是為了出名為了賺點錢,回家買個房子娶個媳婦嗎?可是你看我現在連回家的路費都沒有,誰還願意嫁給我?家裡還有個妹子都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輟學了。”劫匪這次是真的完全哭了起來。
明月也苦著臉說道:“我也和你差不多,有個弟弟,得了少年痴呆症,有時候自己吃飯都不會,往鼻子裡面喂飯……”
這會在家裡被自己老媽逼著拖地的許明陽突然就耳朵發起燒來,心裡一想就知道肯定是許明月在說他,不是她還有誰?
“哎,同是天涯淪落人,我理解你。”說道這裡劫匪跟遇到知己一樣給明月一個擁抱。
“大哥,咱們留個聯系方式吧?在s市好歹有個照應。”
“好呀。”
於是兩個人互相交換了電話號碼。
明月又把自己身上剩下的三十幾塊錢都掏了出來,遞給劫匪,“大哥,我身上就這麼多了,你先拿著,要是不夠我再給你想辦法。”
“大妹子,不能這樣,你就這麼點錢,你也不容易,這錢你還是留給你弟弟看病吧。”
“那大哥你不要的話我就先收起來了,現在我得回家了,大哥你一定要照顧好你自己呀。”
“好。”
明月停了一下才表現得依依不捨的朝外面走,走了還沒有兩步劫匪在後面喊住她,她以為劫匪反應過來呢,都準備跑路了。
“妹子,你注意安全。”
“嗯。”
明月鬆了一口氣,趕緊快步走了出去,然後跑到最近的二十四小時小買店打了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