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易小凡沒去學習,沒回家,也沒去蓉城,他關了手機在沱江邊坐了一天,他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顧,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江面的輪船劃破水面向遠處而去,看著江水拍打著岸邊發出‘嘩,嘩’的聲音,看著天上的雲落在水裡時隱時現,看著一條條小魚在水面嬉戲。
傍晚,易小凡打了個電話到陳夢宿舍,剛一打通電話就被接起來了,是陳夢已經沙啞的聲音“是小凡嗎?”
易小凡沉默了一下,正準備說話,陳夢哭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小凡,是你對嗎?你說話呀,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受人挑撥,我不該不相信你,你原諒我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
這時電話那頭換成了蘇敏:“小凡你怎麼回事,陳夢今天打了你一天電話都關機,陳夢都知道錯了,你還想要怎樣,男孩子要大氣一點。”
“分手吧,陳夢,我知道你在聽,你是個好女孩,我配不上你,我給不了你一顆完整的心。”易小凡聲音低沉得自己都覺得可怕
“不,我不要和你分手,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陳夢哭著說
這時易小凡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他想了一天,如果讓陳夢覺得是因為她的懷疑而讓易小凡難過而分手,那她可能會自責。事情因我而起,那就讓我來親自結束吧。
易小凡開著車,上了成渝高速公路,兜兜轉轉來到了蓉城荷花池易志明那兒。聽到房間裡男男女女的聲音都有,好像是在討論銷售電瓶車的方案,父親變成工作狂了嗎?易小凡沒進去,轉身走了。他不想回大學城那邊,他現在這個樣子陳曉嫻只要一見到保準知道有情況。想了想,重生之後一個多月了,真正能交心的朋友都沒有一個。
正在這時,神出鬼沒的王傲雪打來了電話,告訴他有個好訊息“公司上次的第二個創意也在央視播出了,你可以抽時間去看看。”
鬼使神差的,易小凡回了句:‘出來喝點酒’,王傲雪竟然還答應了。
開車接到王傲雪的時候,見她穿得很休閑,一身藍白相間的運動服和一雙平底板鞋,額頭上汗都還沒擦幹。易小凡奇怪的問道:“怎麼?你這時候了還在做運動。”
王傲雪點點頭:“接到你電話才開始。”
易小凡一臉懵,這是什麼邏輯
“小老闆你難得發次善心請我喝酒,我得把自己折騰累了,肚子騰空,等下多吃點多喝點。”王傲雪認真的說道
真想轉身就走,易小凡心想,本來心情不好才找個人出來聊聊,結果還沒開始就遇到傷害“你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咱們去喝兩杯。”
“走呀”易小凡坐在駕駛室,把車打燃火,發現王傲雪還沒上車。
王傲雪哭喪著臉:“老闆你是不是在開玩笑,你喊我去喝酒,還要我找地方,等下是不是打算讓我付錢?我先說好,我沒帶錢,我對蓉城也不熟。”
到哪哪糟心就是易小凡現在唯一的想法,熄火下車,兩人攔了輛出租“去酒吧”王傲雪說道,到了地方,易小凡反悔了:“我說找個安靜點的酒吧,你給我拉到這是哪,不夜城夜、總會,這一看就不是個正經......”
王傲雪打斷到:“哪來的那麼多廢話,走不走,年紀輕輕的,話癆。”
要不是我今天沒心情,我非懟死你不可,讓你嘚瑟,易小凡跟著她走了進去,裡麵人不是很多,不算很吵。兩人坐在吧臺,酒保問要什麼酒,王傲雪“兩杯烈焰紅唇”
易小凡忙道:“我不要,給我一瓶啤酒就行,我喝不了烈酒。”一聽王傲雪點的酒名字心裡就發憷。
王傲雪噗呲一笑:“這些調的酒都還好,不醉人的”
易小凡搖了搖頭,開玩笑,不醉人也要看對誰而言。當年剛到銅都工作不久,和幾位領導同事一起去煙苔總公司學習,到的第二天晚上老闆請客吃的海鮮,拿的紅酒。當時老闆是這麼說的“張裕幹紅在我們這邊就有葡萄酒莊園,在這裡沒有不用擔心喝到假酒。你們隨便喝,就當啤酒一樣,紅酒不醉人。”好吧,易小凡當了真,玻璃杯是一杯一杯的倒滿的敬領導,敬同事。喝完酒一出酒店,風一吹感覺就不對勁了,天旋地轉的,吐得是一塌糊塗。後來同事們帶他去唱歌,他呢也去了,在大廳躺了四小時,同事們走的時候才把他喊起來。
打量了一下酒吧的佈局,上面有個小臺子,下面擺了些卡座,中間還有一塊空地,五光十色的燈光在閃爍,播放著一些流行音樂。
易小凡喝了兩口啤酒說:“這裡生意不怎麼好啊,都沒什麼人。”
酒保在裡面聽他這麼一說,笑了笑:“小帥哥是第一次來吧,酒吧要熱鬧起來至少要到九十點去了,你要是沒什麼事可以玩晚一點,等會還有樂隊和歌手來唱歌,下面那塊空地可以蹦迪。”
易小凡疑惑的問道:“還有樂隊?請樂隊不是要花很多錢嗎?隨便一場演出都是好幾萬上十萬的,你們這裡這麼賺錢啊。”
酒保現在沒什麼事,而且看到易小凡旁邊的那個大美女也在聽他說話,就解釋到:“你說的那是頂出名的樂隊,我們這裡的樂隊一晚上就幾百千把塊錢,他們的主要收入還是一些客人的打賞。比如你覺得誰唱得好,可以送幾個花籃,一個花籃就是一百元,他們能分到五十。”
王傲雪接個話頭問道:“那要是唱得不好,是不是就可以扔磚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