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了不提了。”高升連忙擺手,又心生佩服,“以往只聽人說賢弟你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幾日相處,果然不同凡響,高某佩服。”
“過獎了。”
“哈哈,那我就告辭了。”
高升小坐一會兒便走了,蘇幕叮囑了他,也算鬆了一口氣,看著東方的太陽,他還是洗了米,煮了兩碗粥。小火慢燉了有一個時辰,又將它們盛了出來涼著,都要涼透了,蘇故遙才回來。
“你去哪喝粥了?怎麼才回來?”
“師父。”蘇故遙沒答話,反而笑了笑,大步向前,一把將蘇幕給抱住。
蘇幕猝不及防,想掙開他的禁錮,可是越掙脫他抱得就越發的緊,勒的蘇幕骨頭都疼。他像條小狗一樣在蘇幕的頸間蹭來蹭去,蘇幕無奈,只好任由他抱著。
“怎麼了?”
“沒什麼,徒兒只是覺得,今天的日出這麼美,下一次再見到,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臭小子,原來去看日出了,我說怎麼這麼久。”蘇幕被他的頭發癢的不行,不禁笑出聲音來,“有沒有到王大嬸子家喝粥?師父剛剛也煮了綠豆粥,快來喝。”
“嗯!”
於山洞府內,王清平躺在石床上,面唇發紫,渾身顫抖,七竅流出的血已經幹涸在臉上。
兩人大紅喜服還沒來得及褪下,山鬼冷冰冰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此毒可解?”
“口袋……裡……有一……一條百毒蜈,蜈蚣,拿出來,咬……”
山鬼在他的腰身上看到一個口袋,她將信將疑地將那隻一指粗的蟲子放了出來,沒辦法,這種毒,迅速的進入五髒六腑,妖力也沒辦法將其逼出來。
只見那惡心的蟲子迅速地鑽進王清平的衣袖中,只露出個尾巴,快速搖晃,突然,王清平痛苦的大叫起來。
“啊——”
那一刻彷彿比中毒更痛苦,青紫的面色漸漸轉為蒼白,他翻過身,背對著山鬼,痛的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蜷縮起來,可此時此刻,他的眼神卻無比的堅定。
那條蜈蚣的尾巴抖動的速率慢慢變小,最後一動不動,如被咬之人一樣。
這幾日都相安無事,越寧靜的水面,攪起的波瀾越深,再加之蘇故遙被山鬼所傷的傷口還不見好,且隱隱有些加重的趨勢,蘇幕的心總是發慌。
今日大家還是照常聚在一起商討對策,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然而都像是在彈棉花。
“咦?這兩天怎麼不見高大哥?”蘇幕問。
剛才還款款而談的眾人一下子都沒了聲音,面面相覷。
“高大哥出什麼事了嗎?”蘇幕又問,還是沒人回答。
“許是被他老婆纏住了,無礙的。”王員外回道,眾人迎合著,“是啊是啊!無礙,無礙。”
蘇幕覺得不對勁,藉口小解,出門直奔高氏鐵匠鋪而去。果然,爐火旺盛,高升在那裡捶打一塊生鐵,那似圓非圓的形狀,不需多問,蘇幕一眼便看出那是什麼。
每日祭一碗血。
怪不得傷口幾天也不見好,估計是怕蘇幕發現,直接在那舊傷口上取的血。
此刻的蘇幕臉鐵青的嚇人,在鐵匠鋪門口撿了條廢鐵料,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