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兒,鄭父再生氣也不可能真的不管鄭妍的死活。加上老伴兒一直跟自己嘔氣,一日三餐都不好好做了,鄭父只得服軟。但鄭父也不肯打電話跟鄭妍說話,只是同意鄭母去照顧懷孕的女兒。
“媽,您別過來了。”鄭妍在電話裡阻止鄭母來h市。
“怎麼了?”鄭母不解,“你月份大了,沒人在身邊兒不行。”
鄭妍看了一眼廚房裡忙活的保姆,低聲對母親道:“林克森出事了,他的公司要不行了。我準備把房子賣掉後,拿著錢回老家。”
“什麼?林先生的公司要不行了?你聽誰說的?”鄭母驚訝地道,“可是……可是你回來,這左鄰右舍的……”
“我在別的區租個房子先住著,生完孩子再說。”鄭妍皺眉道,“您等我電話吧。”
“妍妍,你這……媽媽糊塗了。”鄭母真的被女兒搞糊塗了,“林先生出了事,你不應該趁這個機會關心關心他,萬一他一感動……”
“我關心他作什麼?”鄭妍冷笑,想到年前自己被林克森的情.婦氣到住院,他卻冷漠以對的事。“他身邊那麼多女人,還有個有錢有靠山的老婆,輪得到我這個他看不上、還厭棄的女人出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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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那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林先生啊?”鄭母覺得更上火了,女兒怎麼變得這麼陰晴不定呢?
以前是要死要活的想嫁給林克森,現在突然又不喜歡了!
鄭妍咬咬嘴唇,“媽,您別管了,先不說了。”
掛了鄭母的電話,鄭妍也有點兒迷茫了。不是她現在還愛不愛林克森,而是她有沒有愛過那個男人!或者是,她曾經真的愛過林克森,卻被他一次又一次無情的傷害後愛意消失了,剩下的只是恨!
馮一凡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抬眼看著坐在辦公桌後發呆的塗婉希。
嘆了口氣,馮一凡放下咖啡杯,“爸說,如果你想幫他,盛宇集團可以……”
“他向你們和馮爸求助了嗎?”塗婉希轉過頭看向馮一凡。
馮一凡搖搖頭,“沒有,出事兒到現在他到總公司來只是陳述了事情的經過,並沒有向我們提出援手的請求。也許他自己有什麼渠道解決問題?”
塗婉希嘲弄地笑了一聲,“當初他為了籌集那批貨款,能用的關係都用了,現在出事了他還能有什麼渠道?不過是面子上過不去,寧可坐牢也不肯低頭吧。但他沒想過,盛恆貿易就是盛宇集團的,他坐牢也挽回不了盛宇集團的損失、也不能挽救盛恆。”
的確,盛恆一旦被清算,還是會影響到盛宇的。
馮一凡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面上注視著表情灰黯的塗婉希,“年前我說過,林克森這一次賭得太大了,讓你考慮好是不是及時抽.身離開他,但你不肯。現在呢?你怎麼打算的?”
塗婉希迎視著馮一凡的眸光,淡聲地道:“如果我這個時候和林克森離婚,只會背上罵名。沒有人會說林克森在外面搞女人有錯,只會用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名句來嘲諷我。我現在反而脫不了身了。”
“在乎那麼多幹什麼?”馮一凡皺眉,“如果馮家不出手,別人還是會這樣說你!難道你甘心替他還債?”
塗婉希垂下上眼簾想了想,嘆息地道:“一凡,我跟林克森結婚十一年,也只是開始的一年和這半年出來工作,其他時候我的吃穿用的確都是他賺來的。所以,家裡所有的資產我都可以不要,讓他拿去還債。我這個時候不跟他離婚是我不想讓外界認為我是個品行有問題的女人,從而影響中宇改制與上市的程序。”
馮一凡站直身子,雙手插到褲袋裡,臉上表情也變得清冷,“隨你的便吧。”
說完,馮一凡便離開了塗婉希的辦公室。
聽到塗婉希辦公室的門響,蘇季抬起頭就看到馮一凡黑著臉從裡面出來,邁著大步回了他自己的辦公室。
內線電話響,蘇季接起來。
“蘇季,我剛剛約了趙律師,如果他來了直接請他進我的辦公室就可以。”塗婉希道。
“好的,塗總。”蘇季應道,然後又提醒塗婉希,“晚上您和李越先生還有一個會面。”
塗婉希按了按額角,才想到自己約了李越談投資的事,還有幾份資料要給他帶過去。
“蘇季,今晚與李越的會面你替我去一趟吧。把我們昨天下午準備的那幾份資料各影印裝訂一份帶去交給他。”塗婉希道。
“好的。”蘇季掛了電話後開始準備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