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堂到地獄沒有太遠的距離。
曾有個人跟賀恆宇說：有的人身在天堂、心在地獄；有的人身在地獄、心在天堂；有的人身心皆在天堂；有的人身心皆在地獄！你希望自己是哪一種人？
那時自認身心皆在地獄的賀恆宇答不出，或者說他沒聽懂這番話的意思。
那個人遞給他一杯酒，笑著說：恆宇，我們都應該回到人間啊。
現在，他應該是活在人間吧……
看著賀恆宇有些落寞的側顏，蘇季的胃部輕擰，熟悉的感覺又出現了。她還以為自己這個毛病已經好了呢……
“每個人都不一樣，我的朋友並不一定像你說的那麼心理黑暗。”蘇季淡聲地道。
嘴上這樣說著，蘇季卻想到這幾個月周穎不接自己的電話、微信也不怎麼回覆的事，心裡也不能確定。
人心是最難猜透的啊。
林峰開完會從會議室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門口沙發上的賀恆宇和蘇季！他驚得下意識地往後退，一腳踩在了後面員工的腳上。
“林總？”那名員工呲牙咧嘴也不敢叫出聲，還得扶住老闆。
賀恆宇慢慢地站起來，勾起一側嘴角朝林峰笑。蘇季也站了起來，敏感地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暴戾之氣！
“別太沖動，問出你妹妹在哪兒是正事。”蘇季低聲提醒賀恆宇。
萬一林峰害怕選擇了報警，他們就白來了！以後也不見得再有這樣堵到人的機會！
“我知道。”賀恆宇咬著牙低聲道。
“你們……你們怎麼來了？”林峰攏了攏西裝前襟，強裝鎮定地迎上前兩步。他不敢看賀恆宇邪肆陰冷的臉，只能面對面色平靜、冷眼看著他的蘇季。
“找你聊點兒事。”蘇季冷冷地道，“請問林總方便在哪兒聊？是您的辦公室，還是會議室？”
林峰額頭冒出了冷汗，但在員工面前還要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去我的辦公室吧。”林峰抬手示意，又對前臺秘書道，“小王，有找我的電話就說我在開會，暫時無法接聽。”
前臺秘書點了點頭，朝賀恆宇和蘇季投去疑惑的視線。暗想：不會是來找麻煩的吧？
進了林峰的辦公室，賀恆宇直接坐到了面對辦公桌的真皮沙發上，大長腿一撩翹起二郎腿。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林峰坐到辦公桌後的大皮椅裡，稍微恢復了冷靜。
賀恆宇看了一眼蘇季。來時的路上他們商量好了，先由蘇季來問林峰。
蘇季沒坐沙發，而是拖開林峰對面的椅子坐了上去，三個人成了一個三角形對峙的狀態。
“我們就不繞圈子了。”蘇季視線如刀地看著林峰，“王雨萌是不是回來找你了？她現在在哪兒？”
林峰的嘴唇輕顫了幾下，又看看沉默不語、卻用冰冷視線凌遲自己賀恆宇，喉間緊張的滑動兩下。
“蘇季，我知道你和小穎是好朋友，但我希望你……”
“我不會管你和周穎感情上的事，我今天是陪賀恆宇來找他妹妹的！”蘇季打斷林峰的話。
林峰偏著頭像在考慮什麼，呼吸漸漸變得粗重，最後猛的扯開脖子上的領帶！
“她……她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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