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生的俊美,一雙眼睛專注且深情凝望自己的時候,尤其令人心跳如雷。
趙榮華後仰著身子,微微側臉避開他呼吸的溫熱。
那你等等,我讓香月去吩咐,溫一碗酒釀丸子過來。”
容祀卻不讓開,把胳膊一鬆,捱得更近些。
女子白皙的臉上透著淡淡的櫻粉,明亮的眼睛狡黠生動,輕輕一挑,容祀的喉嚨兀的收緊。
等不了。”
話音剛落,唇湊過去,啄在她臉頰。
容祀本就是沒甚耐心,如今清甜在側,他就像是覓食的野獸,一旦沾染了血腥,再不肯鬆口。
趙榮華起先還有反抗的氣力,後來實在抵不過他的野蠻,便索性放棄掙紮,整個人靠在椅背,慵慵懶懶的模樣好似春日枝頭的鮮花,讓人極想採擷。
手指抓著他的發絲,衣裳上的紋路是勾著金線的牡丹暗紋,她面板白膩,被那衣衫襯的尤其鮮亮。
青天白日,你要…你…想怎麼著?”
趙榮華語不成句,雙手扶著扶手,垂下眼皮焦急的看他。
那人輕笑,明亮的眼眸盡是無辜。
然他廢了好些氣力,待趙榮華倒在綢被上,又慢慢起身,繃緊了唇走下地來。
徒留她緋紅著小臉,索求無望的可憐兮兮。
酒釀丸子也不必吃了,眼下飽了。”
容祀俯身給她攏好衣裳,撒了星辰的眸眼不經意掃她一下,趙榮華咬著唇,默默在心裡啐了聲。
暗道:怕是身子掏空了,已然不行了。
上元節的時候,容祀難得抽出空暇時間,陪她從西市,沿著漫長的護城河,賞花燈,猜字謎,沿途多番逗留,便是那憨態可掬的兔燈,她喜歡,他也買了,不光買了,還親手拎著。
想他一個身姿如玉,風流翩翩的俊美男子,提著這樣的花燈,委實有些不妥。
奈何她玩的興起,他也就不去計較了。
只是她魚兒一樣,趁他買糖人的光景,便跟著人群,一路湧上橋頭,到底沒心沒肺。
客官,您這糖人沒吹好,稍等等,我給您重新弄一個。”
偏那小販是個慢騰騰的,容祀揮了揮手,背過身時不時張望,雖有暗衛護著,可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還是不安心。
上元節京城裡有多熱鬧,憋了一年沒喘氣的人都湧到了街頭巷口,舞龍耍槍的拉開了長長的隊伍,一路引得人群發出陣陣叫好聲。
橋頭那人忽然身子一斜,容祀捏著拳頭將要提步沖過去,卻見一道身影比他還快,虛虛扶了她的肩膀,須臾便君子的松開,與她隔著距離站定。
容祀眯起眼睛,接過糖人後,步伐反倒不緊不慢起來。
絢爛的煙花漫天綻開,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只看見趙榮華將手裡的六角宮燈給了程雍身畔的女子。
那女子有些風塵相,雖盡力剋制了儀態,可眉眼間流露出的勾人意味,還是將她出賣。
程雍與趙榮華說話的時候,女子小心翼翼被他攥著手,滿心滿眼的歡喜,連他一個局外人都看的清楚。
像是說完了話,兩人都不再言語的時候,容祀上前,攬住了趙榮華的肩膀,先是啄了啄她的粉腮,繼而轉頭打量著對面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