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衣領,將中衣扯散,露出精瘦的身體。
見趙榮華愣在原地,便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指,強行按過去。
就這!”
如同洩憤一般,說完,他便松開她的手,頤指氣使的望著站在自己身側的人。
他實在不能想象,究竟是怎樣會演的一個人,才能把自己哄得團團換,深陷其中不說,還真心實意要同她生孩子。
仔細想來,好似瘋的不是她,而是自己。
荒唐!
他合上眼皮。
時間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過去。
房中除了兩人的呼吸聲,再無其他聲響,靜的讓人焦躁不安。
忽然,那溫熱的氣息噴在自己身上。
容祀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跟著沸騰起來。
神經繃的緊緊地,連手指也下意識的蜷曲起來。
她,竟真的俯下身來,雙手扒著他的領子,皙白的小臉,玉石一般,低眉望去,能看見她濃密的睫毛,小扇似的撲過所經之地。
他咬著牙,既享受此時,又痛惡自己的沉淪。
她太好了,青澀的如同初次,雖如履薄冰,卻又讓人慾罷不能。
她身上似乎總有種香味,有時候是海棠香氣,有時候是杏花桃花味道,多數時候都攙了些許藥香,很淡,若不仔細聞,品鑒不出。
想到藥香,容祀的怒火又燒了起來。
他伸手,一把攥住她的細腰,暗啞著嗓音質問:“你喜歡我?”
趙榮華點了點頭,無暇應對。
容祀不罷休,一面忍著那份黏膩額濡濕,一面繼續追問:“有多喜歡?”
像你喜歡我一樣喜歡你。”
還真是,避而不答。
容祀抬起下頜,由著她像貓兒一樣拱,撫著那毛茸茸的後腦勺,發出了最後一問:“我喜歡你喜歡到想跟你生孩子,你呢?”
你想嗎?
我也喜歡你,喜歡到想跟你生孩子。”
她跟著他重複了一遍,像是沒有走心。
這敷衍的行徑徹底激怒了容祀,他將人按著肩膀推到面前,猩紅著眼睛一字一句道:“好啊,今夜我便帶你進宮,什麼時候造出孩子,什麼時候放你回來。”
趙榮華方才還沉浸在情慾之中,盡心盡力討好他,順從他,依著他的話來贊同他她。
自覺沒什麼錯處,容祀卻還是不滿足,那張臭臉,活像自己欠了他似的。
虧她還一心想著,叫他過一個難忘的生辰。
此番看來,像是自作多情了。
得寸進尺用來形容容祀,再妥帖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