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孤死不了。”
容祀唇角發白,桃花眼中流露出淡淡的病色,他籲了口氣,嫌棄的扭過頭。
要點臉行不行,若真的死了,傳出去你的臉往哪擱?”宓烏把碗往前一推,硬塞到他手中。
嘁,那孤也是個風流鬼,死也值了。”在幽州的十幾年,他過的甚是清苦,身邊都是些男子,便是有不知死活的婢女爬床,每每見了也總是厭惡,從未生出這等心思。
趙榮華彷彿就是為他而生,身體的每一處都完美契合,無比融洽。簡直叫人食髓知味,難以自持。
才半月多,你至於嗎?”宓烏皺巴著眉頭,見他遲遲不肯吃藥,催了句,“趕緊喝,一滴都不許剩。”
容祀這才不情不願一口飲了,又苦又辛,瓷碗擲的轉了幾圈,最後穩穩立在幾案上。
至於,一日都等不得。”
宓烏啐了口,沒臉繼續聽他胡扯,起身便開了門,回去靈鵲閣。
胥臨上前,秉了查來的情形。
容祀越聽臉色越是難看,聽到最後拿眼睛像是淬了毒藥,幽光一閃,他磨著後槽牙冷冷一笑,“自作孽,不可活。”
趙二小姐尚在宮中,是袁氏安排的住處。”
把那兩個餵了藥的內侍丟進去,鎖上門窗,釘的死死的,關足三日,才準開門!”
……
趙榮錦做了一夜美夢,起先是夢見了大皇子容祐,袁氏選妃那日,她看著戈庭蘭和容清韻頤指氣使的從自己前頭走過,忽然就一腳踏進萬丈深淵,她禁不住拍手叫好。
然還未高興夠,畫面又是一轉,袁氏握著她的手,言辭鑿鑿的承諾,若事成,她便是助力大皇子的功臣,等東宮易主,她便能坐上側妃的位子,別說是她,便是趙家,也能以她為榮,重新恢複以往的繁盛。
她笑出聲來,忽然鼻子一動,覺得臉上有什麼東西在舔舐。
像是…人。
陷入夢境的趙榮錦呼了聲,伸手軟軟的搭在來人的臉上,白麵無須,氣息溫熱,黏膩的觸感從臉頰移到頸項。
她難受的抖了下,喉嚨發出古怪的聲響,於此時顯得異常突兀,她揪著袖口,咬緊牙關。
幾隻手迫不及待去拉扯那繡著芙蓉暗紋的領子,突如其來的冰稜激的趙榮錦陡然睜開眼睛。
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尖聲嚎叫起來。
昨夜的那兩個內侍,此時正一臉淫像的望著自己。
經過了一夜的糟亂,他們臉上滿是青灰,眼球充血突兀鼓出眼眶,幹柴般粗糙堅硬的手貼著自己的臉頰,像是在尋找食物的狗,迫不及待的想要果腹。
他們離著非常近,猙獰醜陋而又毫無遮掩的目光悉數投落在趙榮錦的眼中。
又髒又惡心。
去勢的東西,下面腥臭的厲害。
趙榮錦見鬼似的往後躲避,然而後面除了兩堵牆,再無其他,眼看著那兩人陸續爬了上來,一人拽著腿,一人握著腳,三兩下便將趙榮錦拉到自己跟前。
仰面望著那兩張惡鬼似的老臉,趙榮錦驚恐地想要掙紮,叫喊。
其中一個便從旁邊找了件她的小衣,胡亂揉成一團塞進她嘴裡。
支支吾吾的叫喊聲支離破碎。
趙榮錦又驚又恨,可那兩人瘋了一樣,失去理智般毫不退讓,上前,拖著她拉到地上,砰的一聲巨響。
都是宮中的老人,昨夜又被下了藥,一直沒能抒發。
他們不知疲倦的來回忙碌,折磨的那人渾身都是傷痕。
沒了那處的東西,作踐起人來很是詭異可怖。
他們用手,用筆,用房中一切可以用的東西。
甚至連案上燒灼的蠟燭,都被拿來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