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鴻懷摸了摸鼻子,搗他一拳,“算你反應快,剛才嚇死我了!”
怕什麼,殿下公私分明。”
事後諸葛說的就是你梁大人!”
…
趙榮華換了身衣裳,還未擦幹頭發,容祀已經去而複返。
他面上的紅暈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層薄薄的慍怒,懸在皙白如玉的臉上,薄唇微抿,幽眸上下逡巡。
殿下,房內已經收拾妥帖,焚了薰香,沐浴的熱水備好了,若無旁事,我就回房去了。”
她往門口挪了兩步,高高攏起的衣領遮住了頸部,只露出一張巴掌大的臉,循規蹈矩的站在那裡。
孤想抱著你睡。”
容祀走過來,從前圈住她的腰,將她輕輕一轉,背對著自己。
渾身都熱,只那處無法使力。
容祀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挫敗感。
沮喪,焦躁甚至有一絲絲的不安。
隔壁傳來說話聲,雖隱約不清,卻因著容祀極好的聽覺,辨出那是程雍。
趙榮華小臉被勒的通紅,雙手放在他的臂上,扭頭輕呼,“殿下,你鬆手,我不走。”
容祀卻不肯,抱起她往榻上一按,隨即捲了被子一同鑽了進去。
他在枕下摸索了半天,摸出一本《春日賞花》。
孤今夜不動你,可你要給孤念書聽,”他把書塞到趙榮華手中,星眸閃著企圖,“要好好的念,唸的讓孤滿意了,才能下床。”
趙榮華不解,可聽說他安分,便不疑有他,將書接過來。
然只翻了幾頁,那小臉便愈發難看起來。
正經的一個書名,裡頭卻是下流的風月話本,不只有文字,連配圖都畫的生動細致,便是兩人貼合之處,都如真人一般,看一眼,兩頰火燒火燎的難受。
她合上書頁,咬著牙根啐道,“殿下這是何意!”
還能何意,若是能親自動手,焉需靠話本子解乏。
容祀心中憤憤,開啟一頁指著上面的情形悲怨感嘆,“放心,孤身子很快就會大好,不會讓你空虛多久。”
趙榮華伸手蓋住眼睛,氣不打一處來,“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想問,殿下緣何…緣何非要我來讀這不堪入目的話本,我不愛讀書,更不愛這…”她說不下去,將本子往他身上一推,掙紮著就要坐起來。
容祀哪裡肯依,箍著她的肩膀往身邊攏了攏,“人之常情,怎麼就不堪入目了?”
你若是不念,那孤就親自動手!”說罷,竟真的將臉一沉,上手去剝她的衣裳。
趙榮華面紅耳赤,眼裡急出霧氣,掙紮不過,只得硬著頭皮喊了聲,“我念!”
容祀暗暗籲了口氣,方才還真怕她順從了自己,到時出了洋相,恐要笑話一輩子。
要好好念,聲情並茂的念。”
容祀側躺過來,支著腦袋點了點第三頁,“從這開始,薄衣掉落,那姑娘柔滑的…”
趙榮華咳了聲,甕聲甕氣的接著念道,“那姑娘柔滑的手臂搭在膝上,只一條巾帕遮在腿上,遠遠瞧去,似白玉滿床…
姑娘散了發,纖腰一扭,橫到榻上…
姑娘先是嗯了聲,隨即啊,咳咳咳…又哦…了幾次,她…”
容祀撐著胳膊湊到書頁,眼睛往下一瞟,蹙眉搖頭,“不對,念得不對。”
趙榮華推他,想要繼續往下含糊過去,容祀卻徑直坐了起來,將她環在身前,指著書上寫的一字一句的糾正,“姑娘先是嗯了聲,隨即聲音像是春日的黃鸝鳥,沙啞而又青澀的溢位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