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因為他處處都依著你,寵著你?”
容祀好整以暇的等著回答,可趙榮華委實不知如何應他,索性低頭不停絞著手裡的帕子,就是不肯與他對視。
那個蠢貨,好像喜歡你。”
…
馬車兀的停住,簾外是熙攘的叫喊聲,車內的兩人,面對面坐著,似乎沒有聽到車夫的低聲呼喚。
你喜歡孤,還是喜歡那個廢物。”
如果定要說實話,趙榮華誰都不會選。
為什麼一定要吊死在一棵樹上,還要忍受這棵樹陰晴不定的折磨鞭打。
除非她也瘋了。
你不說話,是孤不夠俊美,還是孤不夠英氣,這天底下還有旁人比孤更能取悅與你,叫你這般思忖不定?”
容祀嗤笑著挑開簾子,瞧著小廝抬腳邁過門檻,急匆匆朝著馬車一路小跑。
可真是個欲壑難填的貪婪之徒。”
他理了理衣領,弓腰下了馬車。
這是一處新宅,匾額空著,朱漆大門掩了半扇,透過門口,隱約能看見裡頭來回忙碌收拾的下人。
街邊有賣糖葫蘆的,以往容祀從不碰這類東西。
可他發現趙榮華多看了糖葫蘆兩眼,便鬼使神差走上前去,問那小販要了兩串。
小販沾糖漿的光景,容祀突然回過神來,這個時候,應該要一串糖葫蘆,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吃著吃著沒準就能咬在一塊兒。
那場景,想想就覺得激動。
剩下那串孤請你吃了。”
言罷,瀟灑的轉身,握著那串糖葫蘆,心懷鬼胎的走向杵在階下的趙榮華。
知道你心裡苦,吃點甜的高興些。”
他把糖葫蘆遞過去,趙榮華一愣,腦中竟想起小時候大伯買了幾只糖葫蘆,恰逢她跟趙榮錦都在,又是年紀小,只巴巴盯著外殼焦黃的糖葫蘆,嚥了好些口水。
本來在場的都能分到,偏偏趙榮錦一次拿了兩根,說要帶回去給弟弟妹妹分食。
等在最後拿糖葫蘆的趙榮華,落了空,委屈的哭起來。
夜間便被祖母關到了西苑佛堂,罰了兩日禁閉。
從那以後,她不喜歡吃糖葫蘆。
容祀見她怔愣著,不由往前將糖葫蘆遞到她唇邊,糖漿蹭到她的下唇,黏黏的又有些清香。
眼睛怎麼紅了?”
他咦了聲,收回糖葫蘆,反手從胸口掏出素白的帕子,胡亂給她擦了擦臉,又重新塞了回去。
趙榮華仰起小臉,悶聲悶氣地回道,“涼風吹得猛了些,激的眼睛疼。”
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