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榮華杵在原地,沒動。
容祀鬆了手,抬腿一腳踹向那人肚子,將他踢翻在地。
你完了,”他連滾帶爬的跑到門口,扒著門框咬牙切齒,“等老子找人過來,非打死你個小白臉!”
容祀一抬眼,冷笑著勾了勾手指,“我耳朵聾,你過來再說一遍。”
宋吟,你也等著,日後你們宋家別想在臨安城安生!呸!”他叫囂著要挾,唾沫星子橫飛四濺。
宋吟蹙眉,卻並未與他還嘴,只瞧了眼身邊人。
他長相極好,渾身上下充滿了清高桀驁的氣質,看衣著打扮,不像尋常人家。
尤其是他眉眼中流露出的冷意,想必出身望門。
只是強龍難壓地頭蛇,來到臨安地界,還是要低調行事。
這位公子,你莫要與他一般見識,”畢竟是為著自己,宋吟不能置身事外,“他不過是個家奴,你若是同他動怒,便是折了自己身份。”
家奴?”容祀笑笑,眉眼噙著狠辣,“一條狗也敢如此狂悖,倒是讓我大開眼界。”
他慢慢踱步到門口,居高臨下睨著他,“如果我非要跟他一般見識呢。”
你,你敢,你知不知道我是…”話沒說完,容祀一把抓住他的四指,往後用力一掰,幾聲清脆的“咔嚓”聲,那人痛苦的佝僂起來,抱著折斷的手指連連呻吟。
我管你是誰。”話音剛落,腰間短刀出鞘,劍尖從他額頭橫穿眼睛,劃開一道,皮肉翻爛。
啊!”悽厲的尖叫聲驟然響起,成衣店中所有人都止了呼吸。
然後容祀旁若無人的擦了擦劍刃,重新插回劍鞘。
掌櫃的,衣服包好沒。”
他回頭,卻見掌櫃的一臉煞白,愣了片刻後,連忙小跑著把衣裳拿過來。
趙榮華胃裡翻江倒海的惡心,她嘔了嘔,還是沒忍住,連忙匆匆出了鋪子。
容祀本想帶她繼續逛,卻因為她神情恍惚,不得不臨時改了計劃。
孤對你,好不好?”
兩人坐在馬車內,外頭便是喧囂的市集。
容祀兩臂壓在膝上,往前探身,仰面看著趙榮華低下的小臉。
她睫毛眨了眨,瑩白的腮頰玉瓷般滑膩,黑眸一暗,她撐著手臂,往旁邊坐過去。
避開容祀的對視。
容祀面上不急,心裡卻有些毛躁。
轉眼就過了半日,瞧她模樣,也不知是矜持還是有心事,從上車到現在,連眼皮都沒抬過。
不得不說,出宮後的趙榮華,脾氣漲了不少。
偶爾也敢忤逆他了。
容祀往後一靠,目光落在小幾上。
四個檀木匣子,裝的是今日掃蕩的珠釵首飾,還有一個綢緞包袱,除了那件流光溢彩的美衣,他還跟掌櫃的要了幾件頗有閨房小衣,上面掛的,下面穿的,很是巧妙,據說有助房事。
這般想著,他那眼睛便愈發不老實起來。
趙榮華身段極好,她雖纖瘦,卻不是一馬平川,前面的白膩酥軟且有彈性,因著細腰,臀部便顯得愈發圓潤,那兩條腿也是極好的,又白又長,勾在肩上的時候,能看見滑軟的起伏。
他有些按捺不住了。
這些東西,你不喜歡?”
喜歡。”
口不應心,明明都沒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