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祀翻出來一柄尖刀,一塊桃木,複又坐到案前,嘆了口氣,甚是得意的說道。
要想讓她主動睡我,需得誘引。”
宓烏有些懷疑他莫名的信心。
你拿刀作甚?”
孤要親手為她雕刻一把桃木劍,她收下後定會感動的不能自持,繼而對孤産生旖旎情緒。劉掌櫃說,但凡女子,便難以抗拒男子親手所做之物,一來能看出其良苦用心,二來亦會覺得自己在其心中分量極重。”
他刻的仔細,修長靈活的手指握著尖刀很快琢出輪廓,細節會費些時辰。
待刻完之後,我把東西親自送去給她,明日一早,趁熱打鐵,我約她去市集閑逛,增溫後,夜裡想必便能成事。”
你不覺得自己有些著急?”宓烏交握著手坐在一旁,看他磨刀霍霍意氣風發的樣子,不想潑冷水,卻忍不住在心裡暗嘆:大約又是空歡喜。
容祀雕完劍柄,抬起頭來意味深長的說道,“你覺得孤還能忍幾日?”
他已經足夠淡定了。
桃木劍甫一刻完,他便擦拭幹淨,興沖沖的去了鄰間。
她房裡黑漆漆的,容祀叩了叩門,沒聽到動靜。
他把耳朵貼上去。
門吱呀一聲開啟,一條細縫。
趙榮華大大的眼睛出現在容祀面前,她並沒有讓開,只是警惕的盯著容祀,眼神兒說不出的複雜。
殿下,四更天了,有事天亮再說吧。”
她自始至終都攥著門框,像是怕他硬闖進來。
你把孤當成什麼人了。”
容祀不高興,伸手就要推門。
趙榮華臉一紅,手上卻不松勁。
容祀忽然想起劉掌櫃說的話,對於女子,宜軟不宜硬,脾氣要好,更得會哄。
哄得她心花怒放,她才能心甘情願跟他上床。
他連忙收回手,把背後的桃木劍穿過門縫就給她看。
孤給你做了個小玩意兒,喜不喜歡。”
趙榮華疑惑的看著那柄巴掌大的桃木劍,又抬眼望向容祀,繼而緩緩搖了搖頭,“殿下,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想做甚。”
容祀自然不會告訴她,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跟她睡覺。
孤雕了三個時辰,手指都磨出泡了。”
生怕她不信,容祀把手塞進門縫,翹起手指遞到她眼前。
容祀的手生的比女子還精細,白嫩嫩的食指和拇指肚上,果真鼓著兩個血泡。
趙榮華怔愣著不肯接。
容祀以為她臉皮薄,便把桃木劍硬塞到她手心,這才撤出手臂。
他等著她說謝辭,等了半晌,卻見她頷首低頭,想要關門。
容祀急的兩手扒住門框,將躲閃不及的趙榮華嚇了一跳。
你不對孤說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