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邊的這雙手,是趙榮華從未見過的斯文細膩,羊脂白玉一般。
他像是變了個人,忽然就這麼徐徐緩緩,不急不慢。
偶爾投來的眼神,蓄了濃情溫熱,彷彿面對的是他今生摯愛,他以萬分的寵溺與耐心,慢慢剝開那攏緊的領口。
面板上的指肚,微微顫抖著,灼燒起來。
趙榮華在他失控的前一剎,抽出手來覆在他手背上。
容祀抬眼,黑眸凝了慾望,如漩渦一般,吸引她上前。
他的舌尖抵在唇角,似乎在等趙榮華的主動,顯然,他忍耐力極差,從幽深的瞳孔裡,趙榮華已然看到他極力剋制的急迫與焦灼。
她踮起腳來,雙手摩挲著他的手背慢慢挪到那稜角分明的臉頰,明眸微抬,嬌嗔瀲灩的對上容祀火熱的眼。
他喘了口氣,順勢圈起她的腰,呼吸拍打在趙榮華臉頰。
那不安分的手,從厚厚的棉衣穿過,撫上玉石般滑膩的面板。
趙榮華腿一軟。
容祀抓住她的手拖到胸前,按在劇烈跳動的心口,暗啞充滿磁性的聲音擦過她的耳,“咬這。”
他很是配合的把身體往下低了低,湊到趙榮華唇邊,薄且光滑的錦衣將那綿密的呼吸融成濕氣,洇開團霧。
趙榮華的小臉懟在那片堅實之中,唇瓣緊緊貼著衣裳,黏膩的叫她透不過氣。
緋紅的頰嬌豔欲滴。
她哪敢咬,單是看著便面紅耳熱。
躊躇間,容祀忽然一口咬住她的耳垂。
趙榮華驚呼。
那人銳利的牙齒像獸一般,對磨舔舐,很快濡濕了那瑩潤曼妙的耳廓。
他熱,血肉裡難以承受的燥火四散蔓延。
原想循序漸進,像話本裡寫的那般不能唐突美人。
可他發現他冷靜不下來,就像餓瘋了的人突然給他一盆紅燒肉,他哪裡會細嚼慢嚥,只恨不能生吞活剝了眼前人。
他的手已經剝筍似的剝去了趙榮華腰間的繁瑣。
小腰隻手可握。
他呼吸急促,悶著頭,掐著她的腰便往身上帶。
唇上一涼,他低眸。
清甜的小嘴親的很輕很軟,只微微一碰,便輾轉移到別處,沿著唇角畫畫似的來回磨蹭。
他嚥了咽嗓子,忽然有些沒面子。
自己這般迫不及待,如饑似渴,倒容易叫她輕看了去。
真是沒出息。
他攥著拳,被她貓兒一樣的伺候,忍得可真是暴躁。
用點力,孤不怕疼,”他甕聲甕氣,說完,便感覺到面前的人一怔,他順勢按著她的頸,吞下那柔軟的唇,與之糾纏,追逐,撕咬。
舌尖一麻,趙榮華掙紮出來。
容祀面不改色的舔去唇上的腥甜,啞聲說道,“就像這樣,用力咬孤,別跟小貓小狗似的,孤怕癢…”
趙榮華被揉成酡紅,心裡暗氣:你才跟狗似的。
她嘟起唇,在他牙齒邊逗留了少頃,見他又要伸舌,便趕忙避開,趁他睜眼的間隙,張嘴咬住他的下唇。
容祀的火苗噌的點了起來。
他捧著她的臉,含糊不清的嘟囔,“咬這。”
說著,他抬起頸,握著趙榮華的兩頰往前一送,那軟彈的唇便撞上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