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詩雨看了眼駕駛座昏迷的張叔,咬牙跑到路邊藏起來。
然後她就看到一個年輕的男人拖著棍子走到她家車子邊,看到車門被開啟後還往四周看了看。
齊詩雨肯定他就是這場車禍的謀劃者,她手機那些都在車上,這段路又是相對來說比較僻靜的,而且監控少的可憐,要是她被發現,在這裡出事也可能性很大,一時也沒辦法搬救兵。當下也顧不得車子裡的張叔,藉著大雪跟周圍的樹木掩飾,她逃了。
可能是被張群給發現了,因為齊詩雨在逃跑的路上聽到了後面傳來的動靜,她沒敢回頭去看,只顧悶頭往前跑。腳下的路被大雪給蓋住,齊詩雨踩到了石頭,崴了腳,往旁邊的小山坡倒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滾了多久,她感覺到腦袋被尖銳的東西給狠狠碰撞了一下,她就暈過去了,直到現在才醒來。
一眼望去皆是白,除了白還是白,她不知道自己滾落在哪。
但是很幸運,她沒有被那個男人給找到。
齊詩雨現在是又冷又餓又痛,身上的衣服都被凍住了,連帶著裡衣都是沒有溫度的。穿著很重,不怎麼好行動,但是除了身上冷冰冰的衣服,她沒有其他可以保暖的衣物,只能暫且將就一下。
找到人家或者回去的路就好了,會沒事的,家裡還有人等她回去呢!
齊詩雨慢慢的挪動著步子,這樣安慰自己。
腦袋的血都被凍住了,導致她沒有在昏迷的時候失血過多而死。她想這次回去,肯定要在床上躺上半個月的,真的很冷,連帶著血液流動的速度都變得很慢。齊詩雨不懷疑的都覺得自己血液都被凍住了,不然怎麼感覺骨頭裡都滲透這涼意?
醫院裡,李墨新還在查那輛可疑車子的蹤跡,就接到了常白的電話。
常白:“錯了,錯了!”
李墨新:“什麼錯了?”
常白:“調查的方向錯了!齊詩雨沒有被張家人綁架,她自己跑了!現在我們自己派人去車禍現場周圍搜尋了,可能需要點時間,或許齊詩雨她自己就找回去了,齊家那邊我們有人在守著,要是回來了我們肯定能第一時間得到訊息的!那輛車子沒有再追查下去的必要了,你好好休養身體吧!”
李墨新看了眼眼巴巴看著自己的李墨堯,挑了挑眉,問常白:“張群招的?確認過訊息是真的嗎?”
常白:“張群那小子哪裡會主動招供啊,是處理交通事故現場的警官發來的訊息,說看到小林子裡有人踩踏的痕跡,而且齊家的車子除了駕駛座其他地方都沒有血跡,指紋鑑定也出來了,後車門除了齊詩雨跟白夏的指紋沒有第三個人的了,只能是她自己跑了。但是我們還是要盤問張群的,因為小林子裡有兩個人走的痕跡,不排除張群把人抓到後又關了起來,最後結果還要經過進一步確認。”
李墨新微眯起眼睛,道:“除了張紹忠跟張群,確定張家沒有別人參與進來了吧?”
常白:“送恐嚇信的也是張群,目前沒有發現還有其他人參與的痕跡,不過車禍現場撞毀的五輛車子其中四輛不排除是張家拿錢指使的,還是要進一步確認。”
李墨新:“如果確定張家只有這兩個人犯案,那我就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齊詩雨沒有被他抓住。”
常白:“嗯?怎麼說?”
李墨新示意李墨堯冷靜,換了一隻手打電話:“因為張群要是找到了齊詩雨的話,看到墨堯的車子就敢往前撞?他不得趕緊找個地方把齊詩雨藏起來威脅我們兩家?哪有功夫去蹲墨堯的行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