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您的意思是,前輩去了天外天?”
偲聰皺眉思索了片刻,失聲道:“是了,前輩曾說過,他的強大,只限於本界,到了天外天,受到各種各樣的限制,什麼都不是……
他說,想求得解脫,擺脫限制,無數次想走出去,卻又離不開什麼……”
龍繼道:“離不開對本界天道的依賴?”
“是了!前輩就是這麼說的,離不開對本界天道的依賴,所以一直滯留了下來。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龍繼道:“看來他是真的離開了,你找不到他,也不能怪你!原住民……難得他有這樣的想法……”
一劍介面道:“界只是九州極為微小的一部分,連九州億萬萬之一的玄奧都沒有,我曾聽師兄們說過,以大道入小道容易,以小道參大道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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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住民想要進入九州,就像脫殼而出的雛鳥,直接闖入狂風暴雨,極容易受到傷害。九州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他們的力量,被九州消弭,通通不管用。”
龍繼道:“是的,如果他們從修煉之初,不修煉本界法術,倒也無妨。一旦和本界息息相契後,想要脫離,就很難了!”
偲聰耳朵微動,雖然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麼,下意識覺得說的是極為重要的東西,凝神傾聽。
“……師兄們說,九州就好比更大的‘界’,所有的生靈,都是原住民。但劍宗法訣,可以叫我們得到解脫,永得逍遙!”
兩人不禁想到了偲聰的哥哥,自小不讓他修煉任何法術,還提到“一場大造化”,心中有了數。
“看來,那位師兄,是想叫偲聰拜入我宗門下了!”
瞭解了偲聰的身世,一劍和龍繼莫名有些沉默,半晌,龍繼才笑道:“你可知你哥哥傳授給你的劍法,乃是了不得的絕學?輕易被人偷學了去,若是對方給你的法術太弱小了,你可虧了!”
偲聰羞赧的笑了笑,大哥傳授給他的劍法,是絕世功法不成?難怪老者一連看了數日!
自己修煉了上百年沒有練出成效,豈不是天賦太低,愧對了大哥的期待嗎?
“上仙!我心知大哥對我的栽培,哎……是我愧對大哥!我從未修過道法,也不知道老人傳授的法訣是好是差!最強大的一道法術,乃是牽引星辰之力詛咒,我至今未曾參悟透……”
偲聰神識波動,把一道名為“咒怨星降”的法術,傳給了龍繼。
龍繼又把法術傳給了一劍,一同參詳。
九州的法術也好,界的法術也好,無外乎以自身之力牽動天地之力,藉著法則,施展出或是強大或是詭譎的力量。
九州無窮大,天道法則亦是汪洋無際,變幻莫測,窮盡一生也難參悟萬一。
“界”雖有邊際,但天道淼淼,窮盡變化,即便是一方“小界”,生靈萬物一概不缺,亦有無盡衍化,叫人皓首窮經。
這就造成了,哪怕是同一種天地之力,在不同的地方,亦有不同的變化。
星辰之力,在九州也好,在“界”也罷,是品質極高的一種天地之力,尋常修者根本不能驅動。
一劍仗著極端界得到的“法則”,可以牽引九州的星辰之力,到了與風界,星辰之力與九州大不同,他牽引不了,更不提使用了!
嘗試了兩次,一劍放棄了。
“這道法術好難,牽引星辰之力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最最重要,一定要有本界的‘烙印’才能使用,嘖嘖……”
一劍把目光投在龍繼身上,眼下看來只有龍繼才有希望了。
很快,空氣中泛起淡淡的銀色光輝,龍繼的掌心,泛起一絲奇妙的波動,越來越多的銀色光輝,從虛空中飛躍出來,繞著龍繼,歡呼雀躍。
偲聰尖聲道:“星辰之力!上仙,您參悟了這道法訣?”
九州的水是水,界的水也是水,界的水或許能夠燃燒,或許比鋼鐵沉重,或許往高處流淌……
但不管怎麼樣變化,水就是水,明晰了法則,你就可以“喝水”。
龍繼沒有參悟本界的法則,或許不能“喝水”,但是他可以開伐一道“溝渠”,將“水”牽引過來。
當然,“挖溝渠”不是一個簡單的活,起碼你要有一把鋒利的“鐵鍬”,顯然,龍繼是有的!
但是,這道法術他還用不出來,何況這種法術,需要生靈擁有本界的“烙印”,龍繼是使用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