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手下還有四個二流武將,和城中二十萬大軍,袁公鹿的心沒有一絲害怕,反而還有一絲興奮。
想他曾經也是擁有兩州之地,麾下數十萬披甲之軍,實力強大的諸侯之一,卻淪落到現在只剩下九江一個郡的地步,也是夠窩囊的。
現在更是連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拔虎鬚,簡直就是找死,別看他平日裡驕奢淫逸。
他手下還是有猛將的,城內更是屯兵二十萬,區區三萬居然敢來打我壽縣。
簡直就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可袁公鹿並不知道,他的壽縣眼下全部老弱病殘加起來,也不過才一萬人左右。
這幾年來,他揮霍無度,有剋扣糧餉,他是過的舒服了,可手下的兵卻苦不堪言。
已經有很多人跑路離開壽縣,到別的地方討生活去了。
下面的官員不敢告訴袁公鹿實情,只好將逃兵的事情給隱瞞了下來。
剛開始的時候還好,這一兩年內,逃跑的逃兵就更多了,下面的官員更加不敢上報,怕袁公鹿殺了他們。
“去將雷柏、陳瀾四人給孤叫來,孤讓他們領兵出戰。”袁公鹿道。
下面依舊沒有動靜,實在是這四個人死的死,跑的跑,活著的都不知道去哪裡找,就不要說死的,他們還想活。
主公不是喝酒喝糊塗了,這些事他都忘記了。
“你們怎麼還不去,都愣著幹什麼?再不去的話,孤殺了你們。”袁公鹿看著底下跪著瑟瑟發抖的下屬,怒吼一聲,拔劍走下臺階。
提起一名內侍,劍壓在內侍的脖子上,寶劍寒光閃爍,內侍膽戰心驚。
“主、主公息怒呀!並非我們不願意去,實在是、是無能為力呀!還請主公開恩,饒小的一命。”袁公鹿手裡內侍戰戰兢兢道。
內侍哭喪這臉,他怎麼就這麼倒黴,剛好被從臺階上下來的袁公鹿給捉個正著,一個不好就是人頭落地。
“混賬東西,孤傳喚他們,他們難道敢不來。”袁公鹿面色鐵青,怒目而視。
嚇得內侍一哆嗦,差點嚇得大小便失禁。
“雷柏、陳瀾二位將軍早在兩年前和孫家軍大戰中被斬殺,其餘兩位將軍至今下落不明,實在是無法為主公尋的呀!”一旁的內侍戰戰兢兢道。
袁公鹿大驚!酒頓時醒了大半,看向手中提著的內侍,內侍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這件事。
“可惡!曹賊、孫賊,使孤接連損失幾員大將,當真可惡!”袁公鹿大怒,手中寶劍輕輕一劃,頓時血濺三尺,內侍的血濺了袁公鹿一身。
袁公鹿鬆開手,內侍的身體軟綿綿的倒下,雙眼爭得老大,死不瞑目。
“現在還有人能夠為孤領兵出征。”袁公鹿癱坐在臺階上問道。
大殿內一片安靜,現在哪裡還有人會為袁公鹿出戰,更何況,也沒有這麼多的兵力可以出征。
眼下這一萬左右的兵馬,連守城都有些困難,更不要說是出征了,那根本就是痴人說夢。
“好!好!好!”袁公鹿扔掉手中的寶劍,一連說了三個好字,這才起身。
“那孤就親自領兵,擊潰敵軍,立刻傳令下去,大軍集結,孤就不信,憑孤二十萬大軍還會打不贏敵軍三萬。”袁公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