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將白宇飛緩緩放下,眼睛掠過那一塊沉香木根雕,眼神微微一凝滯,驚嘆道:“竟然是一塊百年老沉香,自從當年帝都一幅沉香雕仙山樓閣嵌西洋鏡座屏,以高達2070萬元人民幣的價格成交,一舉打破國內沉香藝術品拍賣記錄。直至今日,紫檀青花、白玉瑪瑙的香爐鼎具,不菲天價卻爭相競拍,而用具之根源,皆因沉香而。”
“哎呦,看樣子是一個識貨的人呢。”
葉辰楓從他的評判中聽出了一些門道,而且這個老家夥一看就是那種在這一行業摸爬滾打一輩子的人,根本不是錢歸仁這種半吊子能夠比擬的,除非白宇飛在四十歲以後,才有能匹敵這個老家夥。
葉辰楓看著這個精神爍爍的老者,語氣裡帶著一絲調侃說,只見來人一身昂貴的灰色絲綢長袍,一頭銀白色的頭發,眸光閃爍著精光,一看就是眼光毒辣之輩。
“閣下既然是同道中人,便應該遵守行業規矩。像閣下這種做法,是不是太過不禮貌了!難道閣下就不怕,被同行群起而攻之嗎?!”
他語氣厚重中正,只是嗓音在這一刻多了一份不悅,這被人當眾打臉,而且還是度上門來,這股氣任誰都不能輕易消化。
此刻,白雲翳聲音高亢虯髯有力,整個大廳一時之間,安靜極了,就算是在一旁討價還價的人都靜止了!!!
白雲翳,江海市一等鑒寶師,而且是白家的一個長老,種種光環環繞在他頭頂,讓他總是高人一等。
但是,此人確實有真本領。白雲翳自小對古玩有著極高的天賦,再加上他濃厚的興趣,還有之前帝國所處的時代。著種種因素的促進之下,白雲翳四處走訪名師,跟他們學習。
甚至為了增長自己的見聞,白雲翳不惜走上了盜墓的道路,而且在這個行業中越走越遠。這些年中,雖然已經不親自下墓,但是前些年的閱歷足夠了。這讓他在鑒寶行業中,異軍突起,帶領著百寶閣走到了今天的地位。
“怎麼,打了小的,這老的馬上就來找場子了?!你們的動作還真是迅速,之前怎麼不見你出現啊。”
葉辰楓嘴角上挑,沒有一點恐懼之色。葉辰楓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的表情,那幾個女人頓時心都慌了,這白雲翳的大名,他們可都是聽說過的,可以說是江海市的泰山北鬥。
他在古玩界的地位,堪比柳輕伶的老師在文學界的地位,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總之,這個人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存在,能不惹盡量不要惹,不然就會有大麻煩上門。
但是看著葉辰楓的一顰一笑,根本沒有把白雲翳當做一個正經的對手看待,彷彿就是挨踩的存在,這如何不讓幾個女人擔憂呢。
“三爺爺!”白宇飛紅腫著臉龐,耷~拉著腦袋,如喪考妣地來打白雲翳身旁,低聲叫了一句。
“唉!”
白雲翳一看白宇飛的狼狽樣子,內心直接冷,陰鬱的眸子閃過一抹精光,“事情的經過我已經大致瞭解了,放心,今天三爺爺為你做主,咱們白家絕不平白無故受人欺負。”
“白爺爺……”
盧婉君剛剛開口,還沒等她說完話,白雲翳面龐一抽,手臂一甩,寬大的長袖飛舞,整個人顯得氣度非凡,厲聲道,“婉君,此事不關你的事,你休要插手!”
盧婉君沒想到白雲翳竟然如此決然,但她沒有被白雲翳一聲呵斥嚇退,反而來到葉辰楓身旁,挽住他的手腕,看著白雲翳不可商量的會說,“白爺爺,這是我男人,婉君不才,但也知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所以無論他做什麼,我都會支援的,要是多有得罪之處,還請白爺爺見諒。”
隨後,盧婉君沖著白雲翳微微一欠身,表示很抱歉。
“好……好……好……盧軒安倒真是生了一個好孫女,有膽識,不愧是當年二盧之一的孫女!你很有他的風範,但是很可惜,盧家再也不是當年的盧家了。”
白雲翳眸子更為陰冷,但是提起盧軒安,他心中不免忌憚了起來,那可是一個恐怖的存在,雖然這些年蟄伏,但是誰能斷定他不是老驥伏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