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代,我全部交代!”
席青雲聽到自己竟然又有後了,他自然是欣喜萬分,人生中直接燃起一絲希望,他要活下去,為自己的孫子而活下去。
“席部~長迷途知返,為江海市的萬民立下了汗馬功勞,這一大功,我盧長玄會記在心裡。”
盧長玄心裡一喜,擲地有聲地說,“席部~長,你為人民做的貢獻,人民是不會忘記的,我現在代人民感激你。這次的功勞,可以算進你減刑中,爭取早日出獄。”
“省長我……我還有出獄的可能?”席青雲面色帶著不可思議,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能夠從監獄裡走出來,甚至懷疑盧長玄會找一個合適的理由,讓自己死在牢房之中。
“怎麼?你還認為我會關你一輩子?然後隨隨便便派個人,送你去見馬克思老先生?”盧長玄笑道,這家夥還是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難道世間就不能多一絲真誠,少一分套路嗎?
“我……”席青雲頓時啞口無言,沒想到盧長玄竟然看穿了他的心思,這讓他無地自容。
“哼,你以為省長是那種過河拆橋的宵小之輩嗎?”梁仲勳清癯的面龐帶著淩厲之意,一雙眼眸竟然能夠直~插席青雲的心底,讓他再無一絲抵抗之力,他的心在這一刻完全被盧長玄和梁仲勳撕開。
“省長,我……我對不起!”席青雲真的無言以對,他從未感覺過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黑暗,他曾經也立志要為國家和人民服務,可是面對金錢和權勢的誘~惑,他沉底淪陷了。
而今,盧長玄給了他一個洗清革面的機會,他必須要抓~住,所以他要毫無保留地交代
“是辦公廳廳長張玄英,他是整個紀檢部門的最大毒瘤,賣官鬻爵,甚至公開包養紀檢部門的年輕女孩,有的女孩不從他,第二天就被他帶人強~奸了。”
席青雲腦袋發熱,面色開始漲紅,“我是張玄英極為信任的一個心腹,手裡有他大多數的犯罪證據,我都把犯罪證據記在一個優盤裡了,優盤就在我家裡的樓梯口那塊放著,您只要派人去找就能輕易找到。”
“只有這些嗎?”梁仲勳面色更冷,從席青雲的話中,他能夠推斷出張玄英簡直就是罄竹難書,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他!
“據我所知,張玄英有一座秘密別墅,在別墅中他弄了一個大後宮,每天都會在別墅裡就寢,甚至還跟皇帝一樣翻牌子。”席青雲沉吟了片刻,直接把這一條說了出來。
“繼續!”梁仲勳狠狠攥~住了拳頭,牙齒緊~咬,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這只是張玄英罪惡的一部分,他的罪行罄竹難書,我都記在優盤上了,只要拿到了優盤,張玄英必死無疑。”席青雲有一些得意地說,他作為張玄英的心腹,知道他太多秘密了。
“行動吧!”
盧長玄聽完這一切之後,冷斥了一聲,他對他們的罪惡已經有了一個心理預期,可是沒想到對方的罪惡讓他聽後仍舊感到無比的震撼。
這算什麼?
這是在血肉百姓,吃百姓肉,喝百姓血,嘴上還說著為人民服務,人民利益至上的大道理,這種人就是該死,該死,該死!
“是!”
反貪局和政法部門的人同時一顫,他們還未見過盧長玄發過火呢。雖然沒有暴跳如雷,但是他們仍舊察覺到那種隱藏在深處的暴怒,這完全可以用驚天來形容。
就在他們準備出門的時候,盧長玄再次開口:“老梁啊,這一次我看你也得跟著一起去,這都是大魚,要是沒有你跟著,我怕他們根本鎮不住。”
“我去一趟也好,這麼多年沒有高調一次了,我怕他們把我都給忘了啊。”梁仲勳面龐浮現一絲猙獰,緊握的拳頭緩緩舒展開,笑道。
在成為盧長玄秘書之前,梁仲勳可是一位官場大鬥士,曾經跺跺腳便讓一些貪官汙吏心顫顫。自從成為了盧長玄的秘書,梁仲勳便慢慢淡出了人們的視線,不是被雪藏,而是在被盧長玄保護了起來。
“好,有你去,這一次必定大功告成。”盧長玄對梁仲勳笑道,他對梁仲勳可是發自內心的信任,有他出馬,必定馬到功成。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盧長玄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今天過後江海市官場必定會掀起一場不小的風~波,甚至會引來一場人心浮動,但是為了人民的利益,這一切都值得了。
而且拿下了紀檢部門,盧長玄在今後的工作中會更加如魚得水,甚至對自己再進一步也有極大的好處。
“砰砰……”
短暫的敲門聲傳來,一個身著暴露透視傭人裝的年輕女子走上前來,她一臉的慵懶,帶著些許倦怠之意,心情很是不好,透過貓眼看到一個人站在門外,便嬌滴滴道:“你是什麼人,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家,大半夜的敲什麼門,討厭死了。”
“我是辦公廳的小李,有極其重要的事情要親自面見廳長。”
一個反貪局的職員臉上帶著諂媚,點頭哈腰地說道,生怕對方生出厭惡,不給自己開門。
“什麼重要的事情,能不讓人休息啊?”她的語氣開始不好了起來,打擾她睡覺,真是討厭死了。
“姐姐,請你幫幫忙,我真有天大的事情要親自面見廳長,這事關廳長升職的大業。”那人一臉嚴肅的說,看起來沒有半分玩笑可言。
“什麼?真有那麼嚴重嗎?竟然事關廳長升職!”
她開始猶豫了起來,要是真耽誤了廳長升職,這就真的是大罪了,而且她在這個家中並不是最得寵的,這不今夜廳長又去那個騷狐貍的房間中了,自己已經有半個月沒輪上了,都快氣死她了。
這要是真的有這麼大的事情,那她豈不是可以在廳長面前露露臉了,甚至還能重新得寵。
想到這裡,她直接開啟了門,可會死不等她說話,一群人直接沖了進來。
她一下子慌了,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頓時撒潑一樣吼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想幹什嗎?這可是紀委辦公廳廳長張玄英的家,你們要是敢鬧事,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