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人以後,其他幾位副局長面色微微一寒,沒想到這時候這個人竟然來了。隨後他們把目光都投向了身後的王寧生,便看到王寧生的苦瓜臉堆滿了笑容。
“廳長,您來了!”
王寧生堆出燦爛的笑臉,然後大步流雲的向著來人走去,離得老遠,他的雙手已經伸了出來。
來到那人身旁,他雙手握住人家的一隻手,然後彎腰九十度,極盡恭敬,就算是遇上親爹,王寧生都沒有這麼恭敬。
大家心知肚明,這就是王寧生的靠山。王寧生這些年來,敢在警局中耀武揚威,還不就是仗著自己的靠山是省廳的副廳長嗎?現在靠山來了,他當然要比見到親爹還要親了。
“王局長!”
張青山眼角露出一抹笑意,很是平易近人的說道,讓人看不出他是一位省廳高官。只是,眸子輕輕一斜,露出一抹精光掃過了楊鐵漢和葉辰楓。
葉辰楓看著面前的這個高官,發現他氣運柱上微微波動,若是他消停在家帶著,還能消災免難。可惜他竟然不知死活的蹦躂了出來,那麼就不怪別人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張副廳長,來的真巧!”
楊鐵漢瞳孔微微一縮,然後迅速恢複平常,他口中的張副廳長,乃是省警察廳副廳長張青山,也是王寧生的靠山,他的到來當然是為了給王寧山撐腰。
“不巧,不巧。我是特意趕來的,只是沒有看到楊局長的審訊,有些可惜。外界都說,楊局長鐵面無私,審訊功夫更是超人一等,我是神往已久。”
張青山精神爍爍,對楊鐵漢極為客氣,從他一身平凡的氣質上來看,根本看不出他是廳局級的幹部。只是一雙眸子,在寧靜中有著波濤洶湧。
“張副廳長,真是謬贊了,一些莊稼把式而已,難以入張副廳長的法眼。想當年,張副廳長工作的時候,可是一把好手,破獲過太多的大案要案了。我在你面前,只是班門弄斧罷了。”
楊鐵漢謙虛地說,對於張青山的來意他已經猜到了大半,隨後他的眼神眸光掃過王寧生,顯得有些生氣。
雖然省警察廳掌管全省市局,但是江海市市局還沒有報備上去,這警察廳副廳長就空降,有些不合情理。
“楊局長客氣了,聽下面的同志說你們在審訊一個極其惡劣的暴徒,而且這人還在警局裡公然重傷好多警察,這種惡劣的事件一定要處理好,不能給人民警察抹黑。”
張青山說到這裡,渾身氣質一變,一股濃鬱的官威瞬間散發,眸子盯著楊鐵漢,在等他的下一步報告。
“暴徒?張副廳長道聽途說還是不要相信的好。不是旁人抹黑人民警察,而是一些警察中的敗類摸黑了人民警察。”
楊鐵漢語氣提高三分,面容有些冷峻,對吳泊兵和孔良山的所作所為心中非常憤怒。
“哦?怎麼回事?”
張青山把眸子落在王寧生的身上,他可不會聽楊鐵漢的一面之詞。
“張廳長,是這樣的,咱們局裡的幾個同志,可能是因為審訊時態度太過強硬,導致犯人存在了過激行為,造成了嚴重的後果。”
王寧生此話一出,頓時把吳泊兵和孔良山的罪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到最後葉辰楓又成了犯人。
“王副局長,你搬弄是非顛倒黑白的本領還真不小,竟然能把黑的也給說成白的。要是你能這份心思,都用到工作上,我想我這個局長讓給你也是有可能的!”
楊鐵漢沖著王寧生冷哼一聲,面容驟冷,語氣也帶著冷氣,直言呵斥顛倒黑白的王寧生。
“楊局長不要動怒,作為黨的幹部,咱們都有暢所欲言的權利,聽王副局長把話說完,你再發怒也不可。”
張青山語氣平靜,嘴角微微一抽~搐,沒有什麼過多表示。
“是這樣,今天審訊的犯人異常暴虐,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將吳泊兵和孔良山父子全部重傷,目前仍舊在醫院之中救治,還未脫離危險。”
王寧生再次搬弄是非,一臉悲痛的表情,顯得他異常的心痛,“張副廳長,今天一定要給吳泊兵和孔良山父子做主啊。他們辛辛苦苦兢兢業業,可今天不但因公受傷,還被開除了公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