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驚訝的看著我,全然沒想到我會懂得這麼多,我淡然一笑,還好自己從小受到老爹的影響對這方面的法律常識很熟悉,加之自己就是新聞專業畢業的大學生,最起碼的常識還是懂一些的。
我現在的身份不同了,我是個生意人,而生意人永遠都是以頭腦來定勝負,蠻力或者暴力,那只是最無能也是最絕望的手段。
王青正好也起床了,同樣是被門口的惡臭給惡心到,她本想問我到底是什麼情況,但見到還有記者在,於是很懂事的沒有多問而是去泡了幾杯茶水。
“朱記者,明人不說暗話,還有這位攝像大哥,馬元隆出了多少錢讓你們做這一條新聞黑我?”我喝了一口熱茶,風輕雲淡的說道。
“你……你這是誹謗!”
朱記者跟攝像師神情驟變,全然否定有這事兒,這我到是不意外,畢竟記者收紅包辦事那是公開的秘密,不過這話基本不會擺在明面上來說,況且要是被舉報,一經查實就算不丟掉鐵飯碗也會被處分。
“得,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也沒工夫一直跟你們糾纏這些事情,其實我還有件事情我想拜託兩位。”我嘆了一口氣,大清早就讓我這麼頭大,著實有些不爽,到是那背後指使的馬老闆到提醒了我一件事兒,這年頭資訊高速發達,利用輿論來造勢效果比硬廣告還要好太多。
“抱歉,我們幫不了你。”朱記者神情冷漠,幾次準備起身走人,都被我阻攔了下來。
我沒跟他們多廢話,既然隔壁的馬老闆能買通這兩人來造謠,那我周航憑什麼不能依葫蘆畫瓢呢?
我開啟收銀臺後面的保險箱,裡面有昨天我讓王青去取來的備用工程款,就是怕工程預算不夠才準備的,沒想到工程還沒做完,到是遇到了其他事兒。
“周老闆您這是什麼意思……”朱記者眼皮子一跳,我手一拍,將兩疊百元大鈔拍在了桌上,加起來足有一萬多的樣子。
朱記者和攝像師有些舉棋不定,收錢辦事他們做過不少,不過像我出手就這麼闊綽的到是少數,這加起來都能等於他們一個月的工資了。
我優哉遊哉的點燃一根煙,很樂意看見他們臉上的表情,繼續丟擲重磅炸彈:“無論他花多少錢,我周航向來不含糊,他拿多少錢給你們,我都出雙倍。”
“周老闆,豪氣沖天,當真是我朱某有眼不識泰山!”
這下朱記者不淡定了,臉上掀起了一絲諂媚的笑意,貪婪的想伸手去拿其中一疊鈔票,卻被我含笑一把摁住了他的手,朱記者一臉緊張還以為我是反悔了。
“我周航說一不二,錢你可以拿好,但是事兒你得給我辦妥,記住就在明天,我需要你來造勢,如果效果十分理想,比這更多的錢我也給二位。”我淡然搖頭,頗有些喜歡這種掌控全域性的滋味。
“放心,您就放一百個心,明天我將整個欄目組都叫上,絕對幫您的事兒辦得妥妥的!”朱記者拍胸脯保證,我點了點頭,並不擔心這廝吃完我的錢,再去找馬老闆要價,如果他真要這樣做,他一定會追悔莫及的。
送走了朱記者兩人,我深呼吸了一陣,這做生意當真是花錢如流水,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花錢出去,要是再這樣只出不入,那我距離破産也就沒多遠了,暗下決心明天必須得撈一票回來才行。
“起子,出錢找人幫外面打理了,你就別摻和了,就你那樣兒還打掃衛生呢。”我沒好氣的說道,給了他五百塊錢,這小子總算是從糞水中解脫了,當即就有一個店內的工人說他去掃,一直倒騰到中午才算是將外面打掃了幹淨。
我很久沒有這麼賣力工作了,幫著王青挑選庫存中最好看的衣服,在衣服堆裡足足忙了四五個小時,才終於喝上了一口水,雖然累是累了點,不過這位了自己打工而賣力,反倒是越幹越有動力。
一直忙活到了晚上七點過,從家裡直播完了的安柔也加入了進來,一直到晚上九點裝修工人也已經全部退場後,總算是將店裡打理了個七七八八。
我們幾人躺在一堆挑剩下來的衣服上,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禁笑出了聲兒,看著已經煥然一新的店內,每個人的心中都洋溢著喜悅,一間極具英倫風的服裝店終於成型,這一切都是我們所努力的成果。
我、張啟、王青以及安柔小妮子,我們就是一個最草根的創業團隊,胸中許久沒有燃燒過的激情再度激蕩而起,每一個人都充滿了幹勁,接下來就是靜候明天的開業剪綵儀式了。
“九點半了?擦了,我差點給忘記了!”
我忽然一怔,就在這時候猛然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一拍腦門,暗罵糟糕,今晚好像是謝珊約我去她家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