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錢冰,看似恢復了往日的貧嘴生活,唇角掛著倜儻瀟灑的笑,笑到深處,眼角的褶,分明的掛在太陽穴周圍。
看著車窗外光怪陸離的夜色,他在自己的笑裡惆悵著,
【我今年30歲,這應該不會是我生命的終點,
這只是意外,只是意外,
我還沒有愛夠我的小琛琛,
我還沒有被江林風風光的“嫁”出去。
我曾經是錢家不待見的小兒子,
甚至,連我媽都是為了生我去世的,
可我很努力的生活,陽光的生活,
我不會死,
錢冰,你是個男人,給我挺住。
你還有江景琛這個阿司匹林,
你還有蘇錦年這劑杜冷丁,
他們不會饒了你一個人逃去天堂逍遙的,
不會。】
那一刻,他忽然有點想念自己未曾謀面,只見過照片的母親。
他想象著,被媽媽愛撫的滋味是怎樣的?
儘管,鬱景一直給她滿滿的母愛,甚至,給的比給江景琛還多。
那一刻,
他忽然希望,有一個溫暖的名字,能來暖一暖他冰冷的名字。
融化掉他心裡的堅冰,只給自己溫暖的懷抱。
那一刻,
他無比渴望一份溫暖,像中控臺上江景琛握緊何靜依小手的溫暖,
像何靜依,總嬌柔親切的叫自己一聲冰哥的溫暖,
像榕庭裡,總有一碗西紅柿雞蛋麵等待他的溫暖。
他想馬上回到榕庭,有米奇米妮靠枕的大床上,睡上三天三夜,盡情享受久違的家庭溫暖。
?
晚上1130,錢冰,爬起身,去了趟洗手間。
830便入睡的他,這一覺終究還是被二樓的曖昧聲響叫醒了。
揉了揉左額葉的細癢難耐,去廚房端了杯尊尼獲加,手欠的丟了塊冰塊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