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靜依,微抿還過敏紅腫的雙唇,氣定神閒的看著江林風,她恍然明白江林風說的愛裡,隱藏著勇敢、隱藏著義無反顧,隱藏著張開雙臂大膽擁抱自己的愛。
江景琛需要何靜依做的,一直只有三個字:江太太。
這三個字無關乎家世,
無關乎能力,
無關乎她能給予什麼,
他需要的就是,
真心地陪伴,勇敢的愛。
不退,不死。
“每當我因為自己的能力和家世退縮的時候,景琛,總是很生氣,怪我退縮的勇氣,怪我不好好站在他身邊。daddy,您想說的,就是讓我勇敢的站在他身邊,對嗎?”
“對。依依,小楓,她已經意外身亡了,是daddy和你錢叔反覆確認過的事情。所以,無論是靈魂寄住也好,是你的雙重人格也罷,在愛琛兒這件事上,你是何靜依,是全心全意愛江景琛的人,更是江景琛除了自己以外的全部世界。如果真的是靈魂寄住,你用你的名字就可以打敗小楓那不堪一擊的愛情。如果是雙重人格,用你的信念同樣可以把自己喚醒。因為,本真的何靜依才是江景琛的真愛。江景琛需要什麼?他最需要你完完整整的回來,本真的回來,嗯?”
“daddy,我明白了!”
“呵,我的乖女兒。daddy也很愛你,盼著你早日歸來,嗯?”
“嗯。”
江林風,攬過何靜依在自己懷裡,小沙發裡,這個晨光熹微裡的談話,深厚、深愛。
何靜依,恍然明白,曾經的自己,愛的太自私,愛的太沒膽量,從來沒有給過江景琛他要的愛,他要的本真的自己。
往後餘生,她想勇敢的愛他,做他身邊堅定的愛的信念,堅強的愛人。有了自己,他的世界才是完整的。那才是屬於他們的完美的愛。
摩挲了幾下何靜依細瘦的肩頭,江林風頓了頓,該面對的現實,他相信,女兒,可以承受得了,
“依依?”
“嗯,daddy。”
“接下來的事,daddy同樣需要你勇敢的面對,畢竟,澳洲的事,剛剛開始。而你,是最關鍵的人物。”
“您是說,年會的意外?還是我受傷?”
“那個管培生,釋利辛,死在你酒店的房間裡,而現場所有的證據全部都指向你,下週,澳洲警方會來申城,以殺人嫌疑犯的罪名逮捕你。”
“死……daddy,你說釋利辛,死了?!”
何靜依,從江林風懷裡一個起身,無可相信的看著江林風,釋利辛死亡,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意外。畢竟,她記憶裡,還記得在酒店和釋利辛說話的場景。
江林風微微眨下雙眼,肯定的點點頭,釋利辛的死亡,何靜依的被指控,一切,都是真的。
“是。警方勘察的證據是,謀殺。你還記得那晚發生了什麼?和釋利辛爭吵過?”
“我沒有~~daddy。說實話,我從澳洲回來以後,直到宮外孕出事前,一直有些精神恍惚,好多記憶都是模糊的,我曾經試著回憶過在澳洲發生了什麼,我只能回想起好像景琛那天來過我酒店房間,說了幾句話,之後的記憶就像歸零的一樣,怎麼也想不起來,想深了就會頭痛,整個頭都痛,啊……”
說著話,何靜依已經雙手按住太陽穴,難耐的忍受著後腦和左額葉帶起的硬傷壓迫。
江林風,疼惜的捧起女兒的額頭,用暖暖的掌心慈愛的撫慰著。女兒受了多少傷,他全都知道,而看她痛苦,是更讓他心痛的事。
“依依,別想了,你還是個病人,嗯?時間還早,daddy也回房間睡了,你剛才不是來拿藥膏的?”
何靜依,眨眨眼,輕搖搖頭,讓自己儘快清醒起來,
“哦,對。您說藥膏,我好像條件反射,渾身都癢,呵。”
說完,何靜依不自覺的搔搔手背,撓撓臉頰,看她抓耳撓腮的樣子,江林風又好笑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