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冰,很快用另一隻手撫上她自己伸過的小手,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時,他有多麼急切的希望一把把她拖出那個蜷縮自己的床底,只有他自己知道。
然而,面對恐懼的她,他不得不壓住焦急,溫柔的慢慢伸過修長的雙臂,一點點把她挪到自己身前,爬出床底,坐在床邊地面上,抱緊她幾秒,等她微微安靜下來,才一個大力的起身,把她抱上病床。
剛才答應過她的,【不撒開手】,他一直這樣做著。
他欠身在何靜依面前,骨掌撫著她還在出汗的額頭,把自己的額頭頂在自己的手背上,貼在她面前,輕聲說著,
“依依,冰哥在。我不讓他們動手,冰哥幫你檢查下,好不好?這件衣服破了,冰哥幫你扔掉,換一件,嗯?冰哥輕輕的,嗯?”
何靜依蜷縮的膝蓋慢慢有了一點舒展,
面前清冽的菸草味,讓她有了一點熟悉的感覺,
被雪茄燻過的磁性煙嗓,
那份熟悉的特別,
她還記得,
她慢慢放鬆了點神經,微合雙眼,試著尋找面前錢冰的眼神,
看著恢復一點神志的何靜依,
錢冰,終於覺得有了些進展,
她需要輕聲安慰
她需要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觸感,
“依依,冰哥,現在幫你把破衣服換掉,像小時候一樣。只換外衣,嗯?”
“……嗯。”
“乖。”
錢冰,輕柔的解開她胸前的衣釦,事實上,釦子在這件破敗的衣服上已然只是個擺設。他快速脫下自己的外套,扶起半蜷的她,讓自己身上的味道在她周身縈繞。
他知道,這味道抵不上江景琛的蔚藍溫柔,
但此刻,除了他的清冽菸草味,他別無選擇,也是唯一最佳的選擇。
像江景琛說的,
這個世上,
她除了他,
就只有錢冰。
錢冰,坐上病床邊,試著攬過依舊顫抖的她。
她慢慢的接納著清冽的懷抱,一點點放開自己,但依舊顫抖,顫抖的厲害……
懷抱裡的她,貼的越來越近,佈滿汗珠的額頭,貼上了錢冰耳鬢邊,肌膚的觸感,讓她覺得踏實了些,她在他耳邊,輕聲呢喃著,
“冰哥,我怕,好熱……抖得……厲害,好像……好像……景琛……吻我的時候……好……我好怕……”
錢冰,狠壓下嘴角,清冽的兩行淚,流淌在她的髮絲上,她的感覺,跟他猜想的一樣,傷害她的人,用了什麼骯髒的東西,那一刻,他清楚地很。
一下下撫慰著她凌亂不堪的長髮,
清冽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堅定的安慰著,
“不怕,冰哥在。……冰哥知道你難過,忍不住就狠狠咬我肩膀一下,嗯?”
“好熱……好難過……好難過……”
“……”
錢冰,強忍著嗚咽,滿溢在胸腔,
身體的傷害,
下三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