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邊的空氣,凝滯了三秒,除了兩個男人有節奏的呼吸,連灰塵,都不敢隨意飄動。
“哐啷!”
錢冰,
忽的站起身,
身下的椅子大聲的劃過地板,
頓緊薄唇,
眉心冷凝如霜,
轉身快步離開,
江景琛一個大步跟上他,
剛拉上錢冰的小臂,
隨著迅速高揚甩臂的動作,
錢冰的腕錶,
瞬間砸向躲閃不及的江景琛,
表弦鋒利的割破他的眼角,
血滴模糊了視線……
或許,不是躲閃不及,
因為抬手的是他兄弟,他從未有過防備之心。
“啊。~嘶。”
頓感腕間的阻力和身後一聲哀嘆後,錢冰,才從一早的不順裡轉回身,
兄弟,
血,
依然是他最在乎的,
兄弟流血,他更心疼。
“艹!你不躲著點!坐下,我去拿藥箱。”
把江景琛按回椅子裡,錢冰,飄散著長髮,跑去拿藥箱。
等他跑回餐桌邊,江景琛正拿手帕擦拭著滴血,左眼角逐漸紅腫起來。
撥開捂著眼角的手,錢冰,小心翼翼的在傷口上塗抹著碘伏,褐紅的顏色,混著還慢慢滲出的血滴,大年初三一大早,顏色有點鮮紅。
錢冰:“嘖,要不要上醫院?怎麼還流血?這破相可怎麼辦?”
江景琛一把抓下錢冰塗碘伏的手,狠壓在掌心裡,錢冰手裡的棉棒滴答著褐紅的顏色,江景琛臉上順流而下碘伏和鮮血混合的液體,樣子有點恐怖,餐桌邊一度又陷入寧靜。
火辣緊盯的眼神,看的錢冰無處躲藏,他低下頭,抽不回手,離不開桌邊,
錢冰:“去不去醫院?”
江景琛:“誰惹你了?我,別人?”<煩。就不能過個消停年嗎?”
江景琛:“跟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