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樑一道橫切紗布,嘴角一道創口貼,掛了彩的江景琛,舉著冰袋緊貼右臉,單手支頤在桌邊,緩解剛才一記猛磕帶來的眩暈……
錢楓:“小琛,怎麼樣?”
錢楓,蹲在江景琛腳邊,她心裡的心疼只敢表現出2分,剩餘的10分,她隱藏的很好。<在當地搶救病歷,我看一下。嘶……”
錢楓:“好。我去。”<在當地的搶救記錄,遞給還縮在冰袋裡的臉面前。
江景琛,輕蹙著眉,單手在桌邊,翻看著病歷。
江景琛:“封堵器脫落?……封堵器脫落,有很多原因。大部分原因來自病人心臟本身對封堵器的勾緊程度,小to的病歷我瞭解,腱索肌收張係數不足,很可能因為這個原因。另外,查一下他的服藥記錄,我還懷疑他術後未按時服用抗凝藥。”
錢楓:“……哦。”
錢楓,愣怔的立在一旁,像個在聽導師聆訊的學生一般。這是她從業以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狀況,不知所措,自責,充斥了整個大腦……
看著錢楓失魂的樣子,江景琛知道,她已經不在狀態,他剛才說的話大概也只聽進了七七八八。
江景琛:“sey!嘶……”
sey:“博士?要換個冰袋嗎?”<的服藥記錄,給他媽媽打電話。”
sey:“好的。博士,您今晚別上夜班了吧。我可以幫您調到明天。”
江景琛:“明天我一整天都有事。沒關係,今晚沒有手術。”
sey:“哦。好。”
江景琛:“楓姐?”
錢楓:“嗯?”
江景琛:“跟你沒有關係,別亂想。你的技術我瞭解,封堵器脫落不會是你的原因。我來處理。嗯?”
錢楓:“……是我的責任,我當時動作太慢了。……一定是我的原因。”<的意外,都是自己的責任。同時,她喜歡的人,還為她捱了一拳,滿臉掛彩……
江景琛,虛懷攬著錢楓,他是身形高大的弟弟,從小,他和錢冰都是這樣安慰錢楓的,因為,她是他們的姐姐。
<的腱索張力並不好,就算是我來主刀,也難保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錢楓:“嗚……不,是我的原因,是我的原因。”
江景琛:“楓姐~~~嘶,啊……”
錢楓:“小琛,你怎麼樣?對不起對不起,害你為了我捱打。”
江景琛:“小時候跟錢冰打架,比這嚴重多了,哼。nypd去追了,沒事。我會幫你跟to家屬解釋。……去吃飯吧,待會還有夜班,走。”
江景琛虛懷攬著錢楓,一手託著嘴邊的冰袋,有點眩暈的朝醫院餐廳走去。
錢楓:“小琛,你今天還值夜班?昨天不是就連了一個夜班?”
江景琛:“依依明天過生日,我要陪她。昨天我問她,連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了,她沒有父母,還那麼小,我不能讓她再一個人。多上個夜班有什麼關係,咱們以前不是每天泡在醫院裡。”
錢楓:“可你這個樣子,手術也不能做。病人看見你都要擔心了。”
江景琛:“也是。晚上查完房,我就呆在值班室吧。”
錢楓:“查完房,你就回去吧。我替你值夜班,不好好休息,明天臉上更要腫了,依依要嚇壞了。都怪我……”
江景琛:“楓姐~嘶……”
錢楓:“還叫我姐姐,就聽話。查完房回家去。今晚也沒有手術。”
江景琛:“……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