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崔浩南的入魔,外加上福伯的身隕,使得古庸此時整個人都陷入了一陣渾噩之中。
他有教無類,本是存了要弘揚人族武道,提升人族實力。但為何許多年前自己的一次小小的傳道,結果卻害死了自己在世唯一的‘親人’。
得知了一切之後,古庸的心底可謂是痛楚難當,就連那與他心神相通的傅紅袖此時也都開始為他內心的痛處而感到十分傷感。
“古庸,何必如此,這不是你的過錯。”
傅紅袖的臉上盡是心疼之色,與古庸心神相通的她,又怎麼會不明白此時古庸心底所經歷的痛楚。
他雖然有著許多的人生感悟,但卻畢竟未曾真正親身經歷過自己害死了至親的事情。哪怕是在那些記憶之中的強者,在面對這般的事情之時,也依舊是痛楚難當。
古庸並非是一個冷血無情之人,他的心也是極為柔軟。
“你不明白,若非是我當初傳授給了崔浩南易筋經,他也不至於入魔,也不至於害了福伯,這一切都怪我,福伯的死......”
他的話未曾完全說出口來,但傅紅袖卻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張口欲要寬慰,而後卻是不知該如何言語。無奈之下,她也只好靜靜的抱著古庸的肩膀,除了給他些許安慰之外,卻是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開導於他。
時間悄然流逝,當心底的悲痛消退了幾分之後,那古庸終於恢複了幾分神志。
“我們走吧,去晉王都,我想要再走一遍與福伯一起走過的路!”
他來得太晚了,晚得恐怕是連福伯的屍骨都見不到了。所以他唯一能夠緬懷福伯的方式,變便只有再走一次二人一同走過的路途。
還記得當初他坐在馬車之上,腦海之中盡是那些記憶之中的神功秘籍,每一次看到一門他所熟悉的武學之時,他總會在馬車之上發出一連串的歡喜大笑之聲。
福伯坐在車廂外面趕著馬車,聽到古庸大笑之時,總會時常陪著他露出歡笑之色。
“老闆,我要租一輛馬車,去王都。”
古庸站在一間熟悉的馬車行外面,看著那個歷經了數年依舊光鮮敞亮的車行牌匾,而後看了一眼那個陌生之中帶著幾分熟悉的車行老闆。
“好呢,公子。王都路途遙遠,公子可需要僱傭一個車夫隨行呀?”
他的話音方落,古庸便是一愣,而後腦海之中回想了當年的福伯還在之時的場景,口中不由得脫口而出道:“我已經有了伴當隨行,他會駕車,車夫還是免了吧!”
車行老闆先是一愣,而後看了一眼古庸身旁的傅紅袖,卻是一愣,而後開口道:“這趕車可是一個累人的夥計,公子,讓一個女子駕車,恐怕是有些不妥吧!”
他的話音方才落下之時,那古庸便是一愣,而後看了一眼身旁的傅紅袖,心底莫名的一凸,正要開口之時,那是傅紅袖確實眉頭一挑道:“駕車怎麼了?本姑娘實力高強,偏偏便就愛駕車,說了不需要車夫,便是不需要車夫,你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
傅紅袖能夠感受到了古庸心底的失落,沒由得對那車行老闆生出了幾分的厭惡,當即出聲呼喝了一聲之後,卻是伸手一翻,卻是不知從何處取出了一錠銀子,而後徑直丟在了那車行老闆的手中,口中道:“馬車我們買下來了,速去取車過來。”